股东大会。” 苏泽锦又挑了挑眉。 是通知不是说服呢,看看,蒋军国的手段果然不是蒋容旭能够比拟的,二十年年年盈利的经营,百分之六十八的股份所有,苏氏企业的股东大会恐怕已经完全成为蒋军国的一言堂了。要是蒋军国彻底不放手,他恐怕真的只有先毁了苏氏企业再重建这一个办法了。 但这一次,事情倒还真的往好的方向转了一个弯。 不管怎么说……总是个好事。 但这件好事事实上并没有给苏泽锦带来多少好心情。 一直到从蒋军国的办公室离开,再在苏氏企业员工隐晦的好奇与身旁律师露骨的讨好中坐上了车子,苏泽锦都觉得心里像是压了块石头一样难受。 这多半源于自己一直以来的坚信被颠覆了的缘故。 他从来没有想过,也许蒋军国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样无耻冷酷…… 苏泽锦坐在驾驶座上翻着手机的通讯录。 这个时候,他迫切地需要找个人来聊聊自己的人生观和价值观,他第一个想到的当然是陈简,但陈简这两天挺忙的,而且他之前也任劳任怨地跟着他为了车祸的事情跑了好久,就算对方是他心情的垃圾桶和脑袋的中央处理器,也得给对方一点休息整理的时间;其次就是他的外公,他非常需要一个年长的长者来解开他心中的徘徊和犹豫,但不管怎么说,他妈妈都是因为蒋军国的出轨而去世的,他不能也不想跟自己的外公说任何有关于对蒋军国的感情的动摇;而其他的那些朋友……都在国外,而且他也不习惯将这种非常私密的事情告诉那些人。 对了。 苏泽锦看见了一个号码。 还有一个特别一点、他始终搞不清楚的人…… 沈淮一。 苏泽锦看看自己特意给对方弄上的镜子头像,犹豫了片刻,还是拨通了对方的号码:“医生,你现在有没有空……?” 沈淮一当然有空。 在苏泽锦驱车到了沈淮一家里的时候,沈淮一正蹲在花园中给给自己的盆栽松土。 八月份的太阳还很热辣,蹲在花园中的沈淮一戴了一顶草帽,白色的衬衫挽到手肘的位置,晒成小麦色还沾着不知道是汗珠还是水珠的手臂看上去非常性感。 ……等等,为什么我会觉得一个男人的手臂性感? 苏泽锦意识到自己念头的时候都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连忙甩甩头将它们全部赶离自己的脑海,并快步走到沈淮一身边,用一种特别正直的目光打量着沈淮一身旁摆放的工具。 剪刀,洒水壶,铲子,一个个敞开口的塑料袋,塑料袋里装着他完全分辨不出来的土壤以及……虫子? 苏泽锦注意到沈淮一将里头的虫子放到面前植株的花茎上面。 或许是他目光中的疑问太刻骨,沈淮一很快笑着对他解释:“这株待霄花生了一种比较特别的虫病,喷农药效果不大,但用天敌的话——”他又用镊子从塑料袋中夹起一条正抖动身体的白色小虫,将其轻轻放在有孔洞并且生得特别密的叶片上,“就能获得出人意料的效果。而且这种新加入的虫子不喜欢待霄花的茉莉香香气,所以等待霄花晚上开花的时候,虫子们就纷纷逃离植株了。” 苏泽锦不明觉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