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进士,如夫人。 名声委实不好听!贡士若殿试名列三甲,简直跟落第一样难受。 “哎,话不能这样说。”容开济却另有考虑,解释道:“放心,爹没有大肆宣扬的意思,只在家里摆几桌,邀至交小坐,尤其严世叔,他是二甲赐进士出身、任职翰林院,务必恭请其指点你殿试对策。” 家人兴奋激动,容佑棠苦劝无果,只得顺从,敲定只请相熟的三五家。 “嗳,天太热了,咱们回去慢慢商量吧,走!”容佑棠连声催促,拿迫不及待商议宴请诸事的家人没辙,他热得脸皮红涨,前胸后背衣衫湿透,粘乎乎很不舒服。 “你们快点儿啊,我去赶马车出来。” 容佑棠朗声叮嘱,急匆匆跑去树荫下找自家马车。 贡院外十几棵百年古树,高大茂盛,荫庇方圆数里,凉爽怡人。 树荫旁有一排矮墙,青砖镂空砌出图案,恰好是现成安置马匹马车的地方。 “呼~”容佑棠舒服喟叹一声,抬袖擦汗,凭记忆寻找马车,不时侧身闪避让路,穿过众多掉头离开的马车。 周仁霖本以为今天见不到庶子。 他独自坐在马车里,仍是鼻青脸肿的狼狈模样,心神不宁,频频掀帘子,东张西望。 忽然,对面合抱古树后袍角一飘,容佑棠闪身出现! 庶子近在眼前,英姿飒爽,身穿书生袍,俊美无俦,可惜步履匆匆,眼看就要走远。 “哎!!”心潮澎湃的周仁霖脱口而出,急忙一把掀起帘子,探出半身凝望。 容佑棠自然而然停下脚步,以为自己阻挡别家马车去路,可抬头一看—— 周仁霖?! 怎么是他? 猝不及防,容佑棠当场愣住。 父子相距数尺,互相打量: 以为早已身亡的庶子长大成人,完全褪去稚嫩青涩,高大俊美,会试高中,品貌双全……有子如此,父心甚慰呀。 只一点美中不足:明棠跟他小舅长得未免太像了!唉,哪怕五官有一处像我也好啊。 周仁霖喜不自胜,满脸慈爱欣慰,眉欢眼笑,还有些无措,不知该如何与久别重逢的儿子交流,几番张嘴,欲言又止。 可惜,容佑棠完全没有表现出激动或喜悦,他目光如炬,身姿笔挺,面若寒霜,难以掩饰流露出憎恶之意。 “你——”周仁霖惊愕失色,继而气恼,刚要质问“你不认得父亲了吗?”,却看见长子被家仆簇拥走来,他想也没想,慌忙放下帘子,缩回马车躲避。 容佑棠冷笑:我就知道,你是彻头彻尾的伪君子!真小人! 他鄙夷至极,一转身,恰好和周明杰撞上。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哼!”周明杰嗤之以鼻,震惊和嫉妒让他脸庞扭曲。 顾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