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恒一听,当即不再说话,在墨云书怀中不安似的动了动,抱得却更加紧了。 室内静谧,阳光安宁,在那茶香的氤氲中,隐约有一股血浓于水的异样情怀弥漫开来,侵入人的心里,让人心跳加速。 墨云书就坐在这阳光中,抱着令他心动的嫡子,尽管心机深沉似海,也仍旧微觉恍惚。 墨恒则将面颊贴着墨云书结实宽阔的胸膛,听着墨云书强壮有力的心跳,仿佛逐渐心安下来,身体慢慢放松。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蓦地反应过来似的,羞赧地抬起头,眼圈儿微微红着看着墨云书一眼,却见墨云书正直直地看着他,不由吓了一跳似的,讪讪地跪直了身体。 墨云书神情恢复威严,有些冷峻:“起来吧,有什么要说的?” 墨恒没有起身,而是跪坐在他身边,低下头去不敢看他,只小声道:“父亲,孩儿知错……” 墨云书低低哼了声,目光却是温和,想起墨恒以前像个小刺猬似的,即便面对他也是不卑不亢,如同对待陌生人的清傲模样,再看墨恒现在对他完全信任,真诚到再也不知设防,虽然比以前大了两三岁,却反而更像个孩子……一时间,胸中多日来积攒的暴怒和郁闷都消散了几分。 他伸手捏住墨恒的下巴,抬起墨恒清俊微红的脸,看着墨恒那褪去青涩的俊挺和坚毅,心中蓦地一热,眼眸更加暗了几分,口中却略带冷淡地缓缓训斥道:“为父教你的东西,都抛到脑后了?你可知,这次你闯了多大的祸事?” 墨恒望着他,倔强的俊朗面容上带着委屈和诚恳:“父亲莫要生气,孩儿知错了。” 紧接着又说,“父亲必定已经知道前因后果。孩儿承认,那时刚刚晋升化神,有些心高气傲,一心只想为民除害,又看那邪魔宝物极好,想要夺来献给父亲,所以冲动了些,没有及时收手。但是,那武香琪三人到来时,孩儿尽管义愤难平,却根本没有想要和他们动手的意思。” 仿佛生怕墨云书责怪不喜,墨恒脸上显出一抹着急的红晕,“孩儿就是怕给父亲惹祸,才苦苦忍着,只当自己能在灭杀邪魔之后,从容脱离武香琪他们的追杀。但谁知道,武香琪三人嚣张猖狂,个个都有秘法和灵宝,不仅没将孩儿一条性命放在眼里,始终追杀不休,更是对父亲您言辞不敬!” 说到这里,墨恒蓦地疾言厉色,显出狠辣来,脸上也多了怒意,恨恨道,“他们口无遮拦,在孩儿面前侮辱父亲,孩儿实在气得狠了,只想着与他们同归于尽,至少也要维护父亲颜面……” “胡闹!”墨云书神情陡然冷厉,“你是何等身份,岂可以玉击石!再有此心,为父先不饶你!” 墨恒听得一怔,呐呐低头,随即忽然又看墨云书一眼,仿佛听到多大的夸奖一般,嘴角竟不可抑止地显出一丝笑意,却又怕墨云书看到似的强忍着。 墨云书岂会不知他的“感动心情”?却只作不知,眯了眯眼,淡淡道:“嗯?” 墨恒一咧嘴,没吱声,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脸感激地说道:“父亲,多亏了虎叔救我……” “虎叔?”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