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刻:“很少。” 伍静璇偏过头看他:“流行歌曲呢?” 江刻想了想,说:“最火的那些可能知道,别的也不太听。” 伍静璇:“最火的那些?比如?” 江刻讲不出歌名,又不想唱出来,只能用播音腔念出一句:“比如,一杯敬明天,一杯敬过往,什么什么什么,后面忘了。” 伍静璇一愣,又咯咯咯地掩嘴而笑:“你可真有意思。” 两人回到餐桌旁,江刻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着伍静璇的聊天,其实就是她问他答。他心里越来越不耐烦,搞不懂这样一顿商务宴请为什么要把他拖过来,不仅耽误他工作,还耽误他下班,一桌子人没一个在说正经事,纯属浪费时间。 唐亦宁还在等他回家呢。 晚上八点,饭局终于结束,窦钧喝了酒,找代驾送他回家,他和江刻不顺路,让江刻打车回去。 伍德良有事先走,伍静璇没喝酒,说可以送江刻回家,江刻没拒绝,和伍静璇一起来到车边后,说:“伍小姐,麻烦你把我送到杋胜科技就行,我电动车还停在那儿,谢谢。” 伍静璇说:“你喝酒了,骑车不安全。” 江刻说:“电动车停一晚上很容易被偷,我喝得不多,没醉,可以骑。” 其实,他是惦记着工位抽屉里的那三个面包,他总不能带着面包来赴窦钧的饭局。 伍静璇没再坚持,江刻坐上后座,车子开出了地下车库。 伍静璇发现了,江刻不仅不记得她的脸,还不记得她的车。她今天开的是一辆蓝色玛莎拉蒂,就是一个月前差点撞了江刻的那一辆,轿车虽不像跑车那么拉风,平时开在路上还是很夺人眼球。 可江刻一点反应都没有,显然是把那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伍静璇当即决定,什么都不说了。 她把江刻送到杋胜科技所在的大楼楼下,江刻说:“谢谢,再见。” 其他一个字都没多说,他直接下车,小跑着进了楼。 伍静璇坐在车里,远远地看着他的背影,觉得江刻的性格似乎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样。 窦总说江刻a大毕业,行事沉稳,工作能力很强,已经有房有车,绝对是一支潜力股。这些条件对伍静璇来说其实不算什么,但听到时,她心里还是开心了一下,因为超出了她的预期。 她很期待与江刻的这一次见面,以为会与他聊得投缘,真见过后,她感受到江刻的冷淡与敷衍,心里微微失望。 他甚至都不记得她了,早上才见过,晚上就能忘,是金鱼吗? 伍静璇不高兴地嘟了嘟嘴,启动车子开回家去。 —— 江刻开门进屋时,唐亦宁从沙发上蹦起来:“你回来啦!”紧接着又“嚯”了一声,走过来问,“你去结婚了吗?” 江刻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反问:“和谁结婚?” “我哪知道和谁结婚,你穿得跟个新郎官似的!”唐亦宁伸手去摸他的西装,“这衣服你穿过吗?我怎么没见过呀?我记得你有一套黑西装,啥时候有灰的了?” 江刻说:“老板送我的,今晚的饭局对着装有要求。” 开头的确是这样,结果却是没有半毛钱关系,就是一顿奇奇怪怪的晚饭。 唐亦宁好奇地问:“吃饭还对着装有要求?这么高档?吃的什么呀?” 江刻:“海鲜。” “哇哦!”唐亦宁跟在他身边,“你吃到大龙虾了吗?” 江刻:“没有,老大点的帝王蟹。” 唐亦宁:“好吃吗?我还没吃过帝王蟹。” 江刻脱掉西装丢在沙发上,人也一屁股坐下,闭着眼说:“一般吧。” 唐亦宁挠挠头:“你都吃过帝王蟹了,我还买了大闸蟹呢,早知道就不买了。” 江刻睁眼看她:“蒸了吗?” 唐亦宁噘嘴:“蒸了呀,我还是算着时间蒸的,现在还热着呢。” 江刻站起身,去厨房掀开锅盖,热气蒸腾中,看到三只橙色的大闸蟹,三两多的个头,盖儿高高隆起。 他突然又有了食欲。 江刻和唐亦宁在餐桌边相对而坐,对着一碗撒了生姜碎的米醋,一起剥蟹吃。 西北风吹过后,大闸蟹越来越肥美,每一只都很饱满,是深秋季的美食。 江刻吃得快,吃完一只后,唐亦宁让他再吃一只,江刻说:“我够了,你吃吧。” 唐亦宁嫌麻烦:“我也够了,买三个就是想好的你两个我一个。” 蒸熟的大闸蟹不好放过夜,江刻说:“一人半个?” 唐亦宁还是摇头:“不想剥了,你吃吧。” 江刻不再多说,拿过第三只大闸蟹,掀开盖儿后取掉不能吃的部位,用筷子把蟹黄都掏出来,又倒上一点米醋,搅拌好后递到唐亦宁面前:“懒鬼,盖儿你总吃吧?” 唐亦宁心里甜甜的,一边吃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