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婚礼,随过红包,还吃到过一些不太熟的同事发的喜糖,她没想让他们回礼,也不准备给大家发喜糖,她的婚结得太过仓促,不想让大家在背后议论她。 无论如何,她向彭玉提出辞职了,开弓没有回头箭,唐亦宁再也没有后悔的机会。又听彭玉埋怨几句后,她挂掉电话,发现江刻还在看她。 “我说了。”唐亦宁对他扬扬手机,“最后工作日大概会在八月十五号,我要带一个新助理,她还没完全学会,七月底离职估计来不及。” 江刻问:“你做业务,去应酬,要被人摸屁股的?” 唐亦宁:“…………” 江刻脸色不太好看:“真的假的?” “不知道,反正我没碰到过。”唐亦宁歪在输液椅上,精神不佳,“我这两天老是被人骂,连餐厅老板都来骂我,我一直在说‘对不起对不起’,也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只知道最后道歉的人都是我。” 江刻想了会儿,说:“那我和你说声‘对不起’,房子买在云遥,是我能力不够,等我再多赚点钱,我们就往市里换房,好离你爸妈近一点。” “你少来。”唐亦宁失笑,“那时候我已经在云遥上班了,你是不是又要我辞职啊?” 江刻握住她没打点滴的右手,说:“至少可以买在科创城,离地铁站近一点,你不管去文兴桥还是上班,都会比较方便。” “买不起哦。”唐亦宁感叹,“科创城要四万多一方呢,几年前才一万多,涨疯了,傻子才会买。” —— 这个周末,唐亦宁就住在江刻的出租屋,去六院挂了两天水,周一又休息了一整天。 她给父母打电话,说天气太热了,她懒得动,等下个周末再回家。 韦冬颖在电话里笑她:“人家是有了媳妇忘了娘,你是有了老公就忘了爹妈,你爸惦记你一礼拜了,都见不着你一面。” 唐亦宁撒娇:“妈妈,我下礼拜一定回家,这几天快40度啊,我哪儿都不想去。” 江刻每天照顾着她的饮食起居,监督她吃药,给她煮粥、煮面条,还帮她洗衣服。 她躺在床上,看着他把她的胸罩、内裤晾在落地衣架上,有点难为情,猜不透江刻洗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这应该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洗胸罩。 一直到周一,唐亦宁才被允许吃点清淡的菜,江刻给她煮了一锅冬瓜排骨汤,排骨和冬瓜都炖得很酥软,唐亦宁早就馋了,美美地吃了一大碗,没吐也没拉,见她肚子没哪儿不舒服,江刻才放下心来。 “我明天早上去单位。”周一晚上吃晚饭时,唐亦宁对江刻说,“交一封书面的辞职信,正式流程总要走。” 江刻提醒她:“你要是八月十五号离职,最好让你们单位把你的社保交到八月,如果你在九月底前找到新工作,社保就能无缝衔接,不用补交。” 他就是这么务实,考虑到的永远是具体的小事。 唐亦宁点头:“好,我知道了。” 很多事情,在没做之前会左右摇摆、烦恼纠结,真正下定决心并且说出口后,唐亦宁只感到一身轻松。 她曾对铠勋的这份工作寄予厚望,想多赚点钱,能改善家里的经济状况,也曾对自己和江刻的婚姻灰心丧气,觉得太过草率,难以长远。 可在生过一场病后,她突然意识到,江刻虽然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行动上却很给力,让她体会到除父母以外、另一个无血缘关系的人带来的一份安全感。 她之前真的担心过江刻会不耐烦,可他没有,他睡了三晚地板,一直到周一晚上才上床和她一起睡。 唐亦宁说自己病好了,向他暗示可以做点什么,江刻没同意,还质问她:“你脑子里除了吃和睡,就想着这个吗?” 唐亦宁无话可说,好像她是个大淫/魔。 周二早上,江刻开车送她去班车站,唐亦宁回厂上班,用公司邮箱向彭玉发出一封辞职信。 当天下午彭玉回信,与她敲定离职日期,让她继续指导小申,争取在八月十五号离职前,能让小申独立操作。 很快,“厂花”唐亦宁即将离职的消息在厂里传开,食堂里,忧郁的男青年们托着下巴,看唐亦宁去窗口打饭,it部门的小袁问同事:“我现在去表白,还来得及吗?” “得了吧。”同事说,“就你这模样,人家怎么可能看得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