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严烙和田恬共处一室。田恬挺惦记自家的床的,因为她身份特殊,所以当初回家时不是住原先原身的阁楼,而是一个偏僻的所在,床睡得很舒坦。或许是那时壮志满满,且有所作为,才会特别留恋那段好时光。严烙在书桌前批奏折,那里还有许多田恬写的稿件。七七八八的东西都是她从现代带来的。 已经决定好要睡床的田恬在床边流连片刻,便同只有两人在屋内的另外一人说话:“谢谢。其实你没有必要那么做的,我爹娘迟早会知道我们是假的。” 只觉得这话尖酸刻薄,严烙笔头一顿,朱砂滴落到纸上,像一滴血,浓的化不开。“什么事?” 聪明如他,却不得不问。 “我们的事啊。我不是你的那个妃子。你没有必要对我父母做这么多的。谢谢。” “他们也不是你的父母不是么?”严烙不是滋味,云淡风轻地接过她的话。他也很疑惑,明明不是父母却那么亲昵,活像真的一样,虽然他不知民间父母和子女是不是都感情那么好。但他们对他这个女婿明显很好。就像是,真的是一家人。 “你不知道。在我那个时代,我父母也是这个模样的。不一样的事是亲戚很多,不像这里,而大体他们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是么?你说你在那里活了二十多个年头,你的夫君呢?是什么模样?”像我么? “他?”田恬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眼睛埋在奏折里的严烙,矢口否认这个人的存在:“我们那边结婚,成亲比较晚。” 似乎不该欺骗他,也没什么的?“是场政治婚姻,那时我们家被别人欺凌,岌岌可危,需要强大的靠山。没什么感情。虽然我和他小时便认识,但后来他出国了。就没怎么见面,后来他回来了,为了我家,我便嫁给他了。他是个好人。却不是我想要的。而,你也看到了,我就出现在这里了。在成亲当天穿越过来的。我们还没登记成亲呢?而且婚礼才完成一半,不算夫妻。” 田恬矢口否认他的地位,想把那个位置留给尉迟默格,如果会那样,她不回去也没关系了。 听着的人心情不是很美好。没想到真的又这么个人。田恬在山庄是便隐约又提到,就算只结了一半也是婚姻,而那个人明显不是他。 “你说,你的父母和田恬的父母很像,你哪位夫君呢?像谁么?” 莫名心惊胆颤的田恬看着他咽下口水:“没和谁像。” 谎言很容易被严烙看穿,不知怎么回事,严烙总会知道她在说谎。但明显她没想说真话的意思。严烙也不想太过深究。 “那个,”田恬试探性地问他;“严烙你睡榻子可以吗?或者那边还有个阁楼,我天气凉的时候喜欢去那边睡,比较凉快,我叫娘收拾出来了。那边也可以睡。” 挺放心严烙的某人给当今圣上提要求。 “今日的事情有些难,你先睡。我睡榻子。到阁楼上,你母亲来不好交代。”严烙有些郁闷。却不好拿她如何。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