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恬转而目视一脸伤神的庆华,将这几日对严烙的郁闷抛之脑后。她应该高兴才对,她对那个皇帝还避之不及,如今他有意无意地避开她,原本这样才对,想到这,心情豁然开朗。 田恬拿手刮庆华涂着粉的鼻子,“姐姐,一路上我们可逍遥了。” 主事的不在,她们倒可以随便玩,也不用在乎严烙一张扑克脸,游山玩水回去,也不枉费逛了一圈大明的辛劳。 庆华温婉一笑,驾马离开:“嗯。” “夫人。走吗?”常二闷闷地问一声,严烙临行前叫他照顾好田恬,按严烙那交代,路上似乎除了武斗还有其他,两个女人的斗争可不是他想干预的。何况两个都是皇帝的女人。再怎么说,难办的会是他。 女人心海底针,现在她们还好好的,但什么时候就崩了也不知道。真是个不好的活计,还不如留在将军府吃苦耐劳。 “常二,我们回去的路上有好玩的地方吗?”田恬小声问常二,深怕被薛勤一那样的人听到。 信驰被叫常二已经被叫习惯,偶尔抽抽眉,但没怎么发作不满,谁叫这个名字是范书生起的?“夫人要是一路玩回去,会耽搁路程。而且,难保乱臣贼子不起歹心。” 他们一路上遇到的截杀也没有几次,这回已经到了北方,离南疆很远,方尚怎么会冒险整理几个女人?田恬不以为然。而且严烙去会友人,没个十天半月也不会到京城,玩几天算什么? “夫人,我们这一路并不是表面上的那么容易。一路走来,第一道防线是周边城镇,一心谋逆的王爷下的杀手,绝大多数是被当地的士兵给清了。再来还有沿路分布的皇上部队,稀稀疏疏也有百人,再来还有处在暗处的王爷训练的将士。总得来说,每次我们身边要是集结,都是会超过百人。柳滩出来那次,是方尚老匹夫出动的最强的一次,他牺牲了数百个布置在朝廷内的棋子,才能以数千人之势闯破我们的防线,我们那次在路上接触到的刺杀者也不过冰山一角。”常二说得郁闷又波澜不惊,严烙能将政事交由她打理,内心肯定信任非常,告诉她这些并没坏处。 “若真要计算,我们一路上宰了的乱臣贼子,上万。要说方尚不会再这条路上动手脚,并不能确定。以防万一的好,夫人。我们少在一些地方逗留,他们便少些布置,对我们也安全些。” 田恬听得吃惊的紧,柳滩镇出来后不久,是有一次连续几天的追杀,她起早贪黑地赶路,最后打着哈欠看严烙杀,原来,那不过是一点罢了,也没想到那么惊险,差一点就会死了吧?可看范书生他们,还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她还真像温室长大的孩子,天真无邪。只顾着往玩乐方面着手。 “那次死的人,多吗?”田恬试探性地一问。想了解更多以减少愧疚感。 信驰点完头,“不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