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烙,你原本便是大明的帝王,只是原本要三十多年后才会登上皇位,我来尘世,只是为了我的小小欲望,便修改了这天下的格数。”虚眉从没如此正经带着尘埃的神色说过话。 “好了,不说此事。是我的总会是我的。”严烙也有气魄,他早当皇帝了三十几年必然也要为此付出代价。严烙想得到他要说什么。 虚眉一笑,却只有一成的爽朗,其他的有对命运的苦涩,对众人的抱歉:“你且听我说完,乃为天机,我...” 虚眉要走,对他们还是有些舍不得,离开卡在嘴边。又想到了什么:“方尚在继先太子后也称过帝,你需逼急他,让他当当这个皇帝。他自封的,你封给他的,要留个名义。我当初演算时,夺了先太子的帝位,又加你那昏庸的父皇的寿元还是不够,四下拼凑。拿去你的子嗣。先皇和先太子本就是昏君,我借了没过意不去。原本我以为你不喜女色,也便没说,如今知道你心仪安小弟,没有子嗣,你会怪我?” “有没有孩子对我没什么影响。”他当孩子时受尽了委屈,原本就不喜欢孩子,更别说自己有,若是以后田恬要生,他会乐意,但既然没有,就没有罢。 虚眉一笑,有些恢复他原本的神气,心中挂碍的事少了。 “大师。”田恬上前说话。脸上还带着虚眉说严烙心仪她后的脸红。 白行偲看她,眼中带笑。她的眼低到了鞋里,连他都看不清颜色。但他知道她很不舍。田恬虽很不舍,却被他俩说孩子孩子的,更想知道自己跟尉迟默格有没有结果。只是严烙在旁边问不出口,这事上还是有些愧疚而产生怕极。 “好好照顾自己。”虚眉和她说,不似以往的啰嗦,田恬也没听一半就出神去神游。他的话一出,田恬眼睛便湿润了,也顾不得儿女情长。 上前抱住虚眉,带着些些的哭腔和他道别:“你也是,早点回来。” 白行偲从没和田恬如此抱过,感觉有些奇怪,身上又怪又痒。他爽朗地笑,带着愉悦,也抱住了她:我一去猴年马月,再见久远。莫关心莫挂怀,弹指间便白头。 到临头,原本的源源不断地话语都成为空。 “大师,你犯的事很严重?”田恬知道的不多,于是便问虚眉。 “就像拔了一根头发。”虚眉边说边拔下一根头发,“头发拔了会疼,但就全身而言,这疼并不遍及各个地方,要真较真便很疼。不较真,一根头发失了并无影响。” 很明显,虚眉不是个计较的人。 白行偲把那根头发给她,是他断的那根头发,也意味着这世要和他错过了。 田恬哪懂得他给她头发暗含深意,看了看他的头,又随他的手落到手上那根头发上。他出宫虽然各种面具,但他本真是个秃头的中老年人模样,再怎么看,印象都停留在象莲寺初见他时的模样,现在比象莲寺见着那会儿虽年轻些。但不是还是挂着两条白眉毛。他一个秃头扯上假发,拔了一根,哪会疼,如此一说就是没事吧? 田恬一琢磨,便放宽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