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做了和这村子里的每个男人都很可能会做的事,怎么偏偏就他挨打? 许春武冷冷地道:“你不是想要孩子吗?挨点打怎么了?” 阿强急忙道:“大人、大人!你听我解释,这拍喜只说打女人,没说打男人啊!” 许春武道:“你们是夫妻,夫妻本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打她和打你,应该没有区别。” 阿强道:“这区别可大了!” 许春武道:“怎么,你不想要孩子了吗?” 苏辞道:“这就是板子不打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 苏三娘道:“大人,大人,饶命啊,求你们放过阿强吧,我愿意挨打,我愿意的!” 苏辞几乎被气笑了,道:“即使他要你的命,你也愿意?” 苏三娘道:“他不是故意的,他就是一时糊涂。” 苏辞冷冷道:“你为什么这么护着他?” 苏三娘傻眼了,道:“你、你好狠心,你也太狠毒了,你们怎么能这么对阿强?再怎么说,阿强也是我的丈夫。” 苏辞被气得冷笑,她们救了这个女人,结果这女人转而说她们狠毒,她们再狠毒,能比得上与她夜夜共枕的阿强? 一直不说话的桃楚突然出声道:“溺水者面对救人者,往往不是在求救,而是要拖着救人者共同溺水。” 苏三娘是真的害怕阿强被打,这比她被打还要让她感到恐惧。苏三娘道:“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求求你们了,放过阿强吧!” 村长为难地道:“各位大人,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苏三娘求饶和村长为难的时候,县令来了。 县令是村长请来的,他在来的路上就听说了事情的经过。他没有见过定北王,但也听到过关于这位王爵的事情。 定北王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又穷又小的夹竹村? 不过眼下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许春武亮出令牌,县令脸色一变,连忙派衙役驱散围观的村民,又客客气气同许春武聊起来。 许春武问起夹竹村保留拍喜习俗的事情,县令苦笑一声,道:“这陋习的确是流传已久,小的也管过几次,可不顶用,这些村民没读过书,根本是顽固不化。即使下了禁令,也是一时有改善,可不久之后就会重新出现这习俗,小的也无可奈何,毕竟法不责众哪!” 眼看许春武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县令立马又改变了主意,陪着笑脸道:“这还是小的疏忽,没有做不到位,这次就把这人带回去审审,我立马派人张贴公告,禁止此类民俗。殿下,您看这样如何?” 许春武冷冷地瞥向苏三娘,道:“确实该好好审一审,省得下回又闹出人命。” 苏三娘手一抖,踉跄后退几步。等她回过神,许春武三人已经上了马车。苏三娘赶紧去看自己的丈夫,阿强已经被两个衙役强行拖起来,他的腿已经折了,此时看着像是有气出没气进了。 苏三娘心痛万分:“阿强!” 可谁也不理会她,甚至有村民对她指指点点。 “真是丧门星,要不是她,阿强哪会遭这种罪?” “可不是,明明是她生不出儿子。” “别说了,小心连你也被关进去。” “刚才那些女人到底是谁啊?是什么来头,怎么连县令都听她的?” “听说是什么王,还是个将军。” “女人也能当王吗?” “谁知道呢……看着怪厉害的,我刚才被她抽得疼死了,紫了一大片呢!” “还不是你窝囊!” “人家是将军,我打不过也正常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