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我来这里听书,没想到会碰上这些人。” 陆子怡道:“夫人喜欢听书?” 红夫人跟随母亲经商,打理家业,手段凌厉,对外一直是温柔刀的形象,知道她喜欢听书,陆子怡有点意外,这样的人竟然是无悲最有钱的商人。 红夫人笑道:“一点个人兴趣罢了。” 陆子怡道:“我是不大喜欢,不过连你都来听书,可能这本小说有那么一点可取之处吧。” 红夫人道:“不,其实到处都有这类小说,只是这本小说的后续要比其他的有意思些,我还想看看这小说能写到什么程度呢,不过目前来看,这小说应该是到此为止了。” 苏辞以为红夫人说的是书生们要去举报这小说,便道:“他们要去举报这本小说,会成功么?” 红夫人摇摇头,道:“我去见了小说的作者,奇怪的是,我觉得他不像是会写出这小说的人,还以为这次能找到一个稍微不同的作者了。” 苏辞道:“有的人也许只是其貌不扬。” 红夫人没有反驳,她笑道:“朝歌里太多这样的作者了,我想,听众或许需要换个新口味。” 红夫人到泾阳城后,无意听到说书人在说《武林盟主记》,便在城里待了几日,小说的发展越来越有意思,但写书的人却和她想得不一样,红夫人还要再做考量。 那阿威太平凡了,他似乎只是比一般人多读了些书,脑子里的想法却和其他人没有两样。红夫人不需要这样的人。 ———— 当听到聚集在梅香书舍的书生们都被抓了,苏辞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 客栈的店小二嘴皮利索,不厌烦的又给客人说了一遍。 原来昨天那些嚷着要去举报的书生们,一时找不到阿威,也不知是谁起的头,突然说要去县衙举报。他们大部分人,只是想给阿威一个教训,但有人这么提议,还说“谁不去谁是孙子”,又说“怕什么,我们人多势众”,还有的说“就是教训教训阿威”,于是便真有那么些头脑发热的书生,一齐涌进了县衙。 万万没想到的是,衙役不仅抓了阿威,还把他们也抓了,罪名是妄议太|祖。 书生们傻了眼,他们只是来举报的,哪想到会把自己搭进去,还被安了个妄议太|祖的罪名,他们哪里敢妄议太|祖?一定是有人污蔑他们,于是哭爹喊娘,求爷爷告奶奶,有关系的早出去了,没关系的还在牢里呆着。 呆在牢里的书生们叫苦不迭,他们吃不饱睡不好,还被打了一顿,不禁暗暗恼恨起来,恼恨写书的阿威,恼恨提议的人,唯独不恼恨自己。 也有书生对此不认同。 那就是泾阳城今年高中举人的彭一鸣,他一直待在茶舍里,没有跟着他们去找阿威。听说书生们被关进牢里,便来找奚石方询问缘由。一进县衙,他便看到奚石方在客厅里喝茶,仿佛是在等人。 听说来意的奚石方客气万分,盛情款待他,甚至还带着他去牢里转了一圈。 但那又怎样? 一旦被安上妄议太|祖的罪名,哪有那么容易被放走? 彭一鸣不服气,道:“石方兄,我想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妄议太|祖,这肯定是哪里有问题。” 奚石方道:“一鸣兄,你别急,但确实是有人举报他们,衙役也问过话了,他们的确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彭一鸣不悦地道:“什么是不该说的话?” 奚石方冷笑道:“一鸣兄,实话告诉你,是有人跟我说,那些书生在茶舍里常常讨论女人不该如何如何,还经常辱骂女人,我朝太|祖即是女人,他们辱骂女人,便是辱骂我朝太|祖,这难道还不算有罪?” 彭一鸣惊道:“这是误会,他们只是在讨论最近连载的小说剧情,绝不是对太|祖不敬。” ———— 另一边。 衙役。牢中。 牢里阴冷得要命,时不时就有老鼠钻出,可书生动也动不了,因为他被戴上了枷锁,面前还有一个身穿蓝衣的衙役。 “说,”那衙役不耐烦地道,语气傲慢,“到底是谁指使你那么说的?” 书生很想有骨气的冷哼一声,可他从昨天晚上就吃到了苦头。因为拒不认罪,他被这些人打了一顿,屁股到现在还隐隐作痛。无奈何,书生不能反抗,也不敢反抗,但更不敢认罪。 “我没说那些话!”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