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着嘴唇,说道:和他们合作,有一件事,我非常担心。 冯春生问我:你担心什么在? 我说我们别成了梁山好汉了……当年那些梁山好汉,本来日子过得滋润,但后来跟着朝廷招安,落了一个什么下场,大家都知道。 “这个……?”冯春生的嘴角有些拧巴,没往下说。 我接着说:你看,他们觉得自己没权利去对付阴三爷,就让我们上,等我们上了,他们会不会回过头,给咱安个什么罪名,搞咱们,这事都是两说呢! 他们民调局这次需要咱们,拿出了诚意,那下一次,他们不需要咱们,就把咱们给赶尽杀绝? 冯春生说这事确实也不是没有发生过,永远不要低估官员的粗暴,接着他问我:那咱们就和韩莉,始终是水火不容呗? 我说也不一定,还需要考虑。 “考虑什么?”冯春生问我。 我说道:得考虑咱们这次阴行是不是遭了大难了。 这次阴行遭到的大难,我越来越发现,这个事不小了。 我原本以为只是阴三爷带着泰国的阴人,来这儿统治阴行的。 甚至我还知道阴三爷对闽南阴行有很大的仇恨——当年,他的先祖,差点在闽南阴行和武行里,被人灭门了。 我觉得,阴三爷对闽南阴行的破坏,无非就是帮助先祖报仇吧! 现在看……事情有很大的出入——阴三爷来闽南阴行,是背后靠着一个大山——他们这伙泰国人,需要的是蛇头棍。 “蛇头棍?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又回到了这个话题,问冯春生。 冯春生挠了挠头,跟我说道:喝酒吗?去酒吧,我和你慢慢说。 好!我答应冯春生,虽然我并不知道,为什么冯春生在提到“蛇头棍”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太好了,还得喝着酒才能说。 冯春生说:把老二也喊上吧——老二这个人啊,也知道当年那些事的一些片段,喊上他,咱们说得完整一些。 我说可以。 我穿好衣服,准备出办公室了,才刚走两步,冯春生说道:蛇头棍的事可以说,但是……水子,你可别因为这件事,去埋怨李善水? “埋怨李善水?”我问冯春生。 冯春生说是的——蛇头棍的事,如果要讲,必然离不开闽南阴人和东北阴人之间的恩怨休怀。 我说那都是老一辈人的事,和咱们无关。 “你明白这点就好,传说就是传说,听听就过去了,咱们和李善水的关系,维护得实在不容易啊。”冯春生是怕我愣头青,但怎么可能?我对事情对错分得清楚的。 冯春生说道:你分得清楚就好了,走吧,喊上龙二。 “好!” 我去了前台,喊上了龙二后,一起出了办公室,去我们开的酒吧喝酒。 酒上桌,人落位,我、龙二和冯春生三人开始喝酒。 冯春生问龙二:老二,你知道蛇头棍的事吗? “蛇头棍?听过……但就听到过一点。”龙二问冯春生,说:好端端的,问什么蛇头棍? “那个阴三爷,背后还有人,他们来闽南,为的就是蛇头棍。”冯春生对龙二说。 龙二猛的从椅子上面弹了起来,声音有些发尖,骂道:什么什么?你说……那阴三爷,来特么闽南,抢阴行老大,就是为了“蛇头棍”,他是不是特么找死! 冯春生摊开双手,说道:我们这边得到的消息就是这个——这个阴三爷,是真的找死,蛇头棍啊!龙蛇演义啊——谁敢碰这个? “噗!”龙二直接坐在桌子上,翘着二郎腿,说道:那咱们别玩了,找个地方躲起来,等个几月,那阴三爷,自取灭亡—— 我现在听龙二和冯春生的话,更是云里雾里,我询问他们:蛇头棍,是不是某个法器? “不算法器,更多的,算是礼器。”冯春生说道:蛇头棍,是曾经闽南阴行老大的权杖,是一根黑玉雕刻出来的,权杖的蛇头,是一个双头蛇——一个叫德蛇,一个叫法蛇。 我说这蛇头棍有什么作用? “蛇头棍一出,阴行皆听他号令。”冯春生如此说道。 我说这个阴三爷不是已经做到了吗? 成了阴行大哥,那就可以号令阴行所有阴人了。 冯春生摇摇头说道:蛇头棍,没这么简单! “没这么简单……里头夹杂了许多的血与泪呢。” 冯春生叹了口气,说道:龙蛇演义啊!真的是龙蛇演义。 我看冯春生还没准备讲,我直接找吧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