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工兄弟连忙说:我是被坑了,都说坐飞机很舒服呢,一点都不舒服,噪音太大了,震得耳朵疼,这就不说了,最主要是这飞机颠啊,颠得我很难受,我这人,特别晕摇晃的东西,我陪我媳妇去游乐园玩海盗船都受不了,下来了就直接吐。 我笑笑,这民工兄弟还挺健谈的,我也直接攀谈了上去,我问他:你叫什么? “我叫毛大力,别的不行,肩膀有力气,在工地做工。”毛大力欢快的介绍了自己。 我说我叫于水,是一个刺青师。 接着,我又说:对了……你脖子上的那个刺青,很有趣、很新奇啊,我以前都没见过这种纹身。 “这个?”毛大力指了指他脖子上的那个血色的“巠”字。 我点点头。 毛大力说:不是……是他自己长的,前几天的时候,才开始出现的,我找过医生了,医生也没说清楚这到底是什么,就给我开了一些消炎的药,把我这个当成皮炎来治了,但是没什么用? 自己长的? 如果这个“巠”字是自己长的,那就更加奇怪了——因为他的皮肤,没有任何破坏的痕迹。 很奇怪! 我因为奇怪,甚至还询问毛大力,我能不能摸一摸这纹身。 毛大力说没事的,他让我摸一摸。 我把手,伸到了毛大力的脖子上,轻轻的摁住了这道纹身。 结果,在我摁到了这纹身上头的时候,我立马产生了幻觉。 我本来不是在飞机里面吗? 但我却感觉我出现在了一座阴森的寺庙里面。 整个寺庙的墙壁上,都探出了一个个的人头。 这些人头的表情各异,但都很善意,我的身边,还坐着七八个和尚,和尚们的嘴里,念着经文。 我听不清念的是什么,但是这些经文,却让我的心,异常的安静。 甚至有一种“冰封”的感觉,我没有任何的情绪,只是整个人在沉睡。 啪嗒! 我差点沉睡在了这种“环境寺庙”里面,结果我忽然醒过来了,是毛大力把我的手轻轻的推开了。 我这一回神,立马说道:哇,你这个纹身,真的很棒。 “不是纹身,不是纹身,我们这种做工的,怎么会有那种花里胡哨的东西。”毛大力接着又问我:大哥,这边厕所在哪? 我给毛大力指了一个方向。 毛大力起身走了。 我发现毛大力走路的样子,也十分古怪,不像正常人的走路模样,有些许的僵硬,但又说不上来。 我就站在过道上,目光尾随着毛大力。 在毛大力打开了厕所门,进门的一刻,我的通感来了——我瞧见进厕所的,还不是毛大力一个人,我瞧见,另外一个浑身漆黑的影子,也跟着毛大力一起进了厕所。 “不是出事了吧?”我心里有点悬,连忙快步的走到了厕所旁,侧着耳朵听那厕所里的动静。 飞机的厕所,不太隔音,我耳朵自从通感出现了之后啊,耳朵、眼睛、鼻子、嘴巴的感觉,都变得敏感了许多。 我能清晰的听到厕所里发出的声音。 我听见里头毛大力在喃喃私语,念着古怪的话——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不求是有还是无,一生平安到白头!不要杀人,不要杀人,永远不要杀人! 这位做工的兄弟,怎么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