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下午没去上,我直接逃课了。 我去了县里的街上,找到了一家定做羽绒服的店子。 当时的羽绒服,也不像现在各种牌子的专卖店都有,尤其是县里,没几家羽绒服专卖店牌子,那时候买羽绒服,都是靠定做。 我就找了一家羽绒服的店子,问多少一件羽绒服。 那老板说六十。 我就说做三件一百五。 老板同意了。 就这样,我给我自己、我母亲和我弟弟,一人做了一件羽绒服。 花的钱,仅仅是我昨天烧尸体后赚到的钱的三分之一。 这让我充满了成就感。 我回了学校,还剩下一百五十块。 我当时直接请我那几个同党,花了四十块钱,在学校食堂做小炒的地方,搓了一顿。 期间,有个同学要了一杯豆浆,我说豆浆有什么好喝的,要喝就喝牛奶。 很快,我发了一圈牛奶。 这三百块钱,让我浪了好几天。 我在没了钱的时候,又出去摆摊。 结果,我又遇上了那个老头。 那老头对我笑了笑,说:烧尸体去不?这次高价——五百块钱! 我说当然去啊。 那天晚上,我跟着老头,又出了一趟门,继续去烧尸体。 这次去烧尸体的地方,是另外一个山头。 只是这次的尸体,不像上次那样,有轻微的腐烂,甚至,我还感觉这尸体,稍微有些新鲜——像才死不久的。 我就问那老头:这尸体是谁啊?像是才死。 “如果想要钱,就不要乱问,懂吗?”那老头盯着我,笑咪咪的说。 我连忙点头,说不问了,不问了。 那老头才嘿嘿一笑,在我烧完了尸体之后,他直接摸出了五张一百块,塞到了我的口袋里面,说道:小伙子,跟着我,你就等着发财吧,嘿嘿。 这次我回了学校,口袋里多了五百块钱,那叫一个爽啊,立马呼朋喝友。 实在话,我从小家里穷,在学校没钱,哥们面前也抬不起头来,每次他们说要聚餐搞小炒,都是他们请我。 我有了钱,多少是有点膨胀的,那几天,我带着几个哥们,在学校里面横冲直撞的,各种小炒各种耍富,很快,这五百块钱,也花了个一干二净。 期间,我甚至还带他们去外面出了一次火锅,总之,这几天,让我倍有面子。 我这钱,花的那叫一个痛快,我也第一次感受到了有钱的快感。 我在学校,被几个哥们前呼后拥,感觉好生风光。 风光是要用钱来维持的。 我那五百块,也不经花,很快,我钱用完了,我第一时间就想着去外面摆摊,看看那个找我烧尸体的老头到底在不在。 实在话,当时我已经感觉事情有些不对了——毕竟烧具尸体,除了需要胆子大点,也没什么其余要求了,几百块一次的价格,真的非常高昂。 那老头,铁定是有什么猫腻,只是我不知道这猫腻到底说啥,也说不上个所以然来。 很可惜,我出去摆摊的时候,那老头并没有出现。 我一连摆了半个月的摊。 这半个月里,哥们对我,又没那么热情了,因为我没钱了,没办法带他们一起大鱼大肉了。 我的心里,充满了失落。 我想重新找回荣光,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那个老头。 找到了那个老头,我能继续去烧尸体,就能有钱,继续带着哥们出去大吃大喝。 这段等待老头出现的时间,我甚至都忘记了我的初衷——我初衷是赚点钱,贴补家用、买棉袄啊! 可是我当时只想赚钱,早就把我自己的初衷给彻底忘掉了,我只想着出风头——在同学的面前,出人头地。 好容易,那老头又出现了。 他消失了半个月后,终于出现了。 老头对我说,这次还要去烧一具尸体——再烧一次,价格可以番几番——三千块钱! 三千块钱是啥概念? 实在话,那年头工作还不错的,一个月一千多块钱出头,到两千都是可以在家里吹牛逼的——三千块,无疑是一笔巨款! 我心里彻底犯了地嘀咕,就问那个老头:这次烧的尸体,和前两次的尸体一样吗? “说一样是逗你玩——这次不是……就看你愿意不愿意跟着我们一起烧尸体了,愿意来……就不要多问,烧完了,三千块钱给你……如果不愿意来,咱们就掰了,我的钱,也不出给你了,你跟我去,还是不跟我去!”老头问我。 冯春生问我:你去了吗?还是没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