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为这一次情怀买单! 二十万,我出了! 冯春生点头,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这才是气派——一心只为了钱的,那永远都是暴发户,人活着,总是要有点精神的。 他说他很支持我。 我很幸运,有冯春生这样懂我的人,一直陪着我混阴行。 我和冯春生,深夜开着车,去了刘老六的家里。 刘老六的别墅大厅里,不少人在打牌,见到我和冯春生过来了,刘老六喊起了一个老头,然后拉上了我和冯春生,我们四个人,去了庭院的茶道上喝茶。 我们四个落座,刘老六开始给我们介绍,他指着老头说道:这位叫墨大先生,闽南包打听——知道的事情很多,只要出得起价钱,你可以知道很多秘闻。 我连忙冲墨大先生点了点头。 墨大先生笑了笑,抬了抬手,说:客气,客气了……两位我知道,一位是伏羲神卦冯大先生,一位是廖老师的高徒,可以,可以,年轻人,大有可为啊。 接着,他问我:问人,还是问事?价格打个折扣,算是我给二位的见面礼——问人,二十万,问事,十万块! 我说问人。 墨大先生问我:你问谁? “张珈源!”我说。 墨大先生笑了笑,说:这人,不用问——以前是个人物,现在也是个人物,以前是精致的大人物,现在是务实的小人物,他的事,我不留心——也不值得我留心。 我说:这算钱不? “刚才的话,不花钱,免费的。”墨大先生端起了茶杯,笑吟吟的说道:也不要把我墨大先生看成了一个贪财的人,我做的是包打听的生意,卖的是值钱的消息,卖的可不是我随便说的话,我的消息如果不值钱,别说你们不给钱,我也不会找你们要一个大子,放心问吧。 我又问墨大先生:那我就问事。 “可以。”墨大先生翘起了二郎腿,说道:问事,完全可以。 我问墨大先生:十天前,我们市里,从国道上高速的口子上,发生过一起分尸案子,这事,你知道吗? “知道!” 墨大先生喝了一口茶,轻描淡写的说道:这事你还真是问对人了,前几天,有人卖了我这个消息——我感觉,这个消息值钱,买下来了,里头的事,我门儿清! 我说:那这事,是人干的吗? “不是!” 墨大先生笑道:不是人干的……这事,是狗干的,也许也不能说是狗干的,准确的说,是“狗魂”干的,一共六只! “具体咋回事?” 我现在确定不是张珈源干的碎尸案了,心里放松了很多。 要知道,当时张珈源说,他开车撞了狗,结果一下车,完全没有发现狗的尸体,也没有发现血迹,他以为是幻觉,开车走了,结果,那天晚上,一辆奔驰轿车里的一家四口,被人在高速公路上分尸了,那一家四口的尸体上,有不少野狗撕咬的痕迹。 冯春生还怀疑,这案子,是张珈源做下的呢! 现在看——应该不是。 墨大先生跟我说起了这件事里的内幕。 原来啊!在十几天前,咱们市,有几个丢脸的泼皮,开着车子虐狗。 这群人怎么虐的? 他们直接用铁链子锁住了狗,然后,全部挂在了自己越野车的“拖车钩”上,从国道那儿开始拖着走! 那狗被拖得鲜血淋漓,血液洒了一路。 一直到他们快要上高速公路的时候,才被一辆雷克萨斯的车主逼停,那车主是好心人,当时还报了警。 警察过来的时候,那四只狗半边身子都没肉了,全部在拖行的过程中,被地面刮擦掉了,能见到血淋淋的骨头! 当时警察罚了这几人两千块钱,说是按照治安条例罚的,可是……没有了后续的惩罚——因为他们虐的是狗,中国也没有健全的动物保护法——“保护动物”的保护尚且不到位呢,何况是几只宠物狗呢? 更可气的是,这几只宠物狗,都是这几个泼皮,在宠物店里面买的,派出所更管不了了。 那雷克萨斯的店主,实在心疼,说如果公安局管不了,那他就把这几只狗的尸体给买了。 他花了五千块钱,在那群泼皮的手上,买下了那六只狗,然后从后备箱里,掏出了野营用的铁锹,把那几只狗给埋在了公路的旁边土里,埋完了,点了几根烟,扎在了坟包上,叹息了一声:下辈子,不要做狗,投胎当个人吧,当人至少不受这种虐待。 他说完,也走了。 墨大先生说:那雷克萨斯的车主,其实是很善良的人,心疼被虐的狗狗,所以把他们埋了起来,可这世界上,有句话叫“好心办错事”,他可能不知道,他办的事,出差错了。 “怎么了?”我问。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