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春生苦笑一阵,给我发了一条短信:这车上的玻璃,是防弹玻璃,你仔细看看玻璃的厚度。 我往车玻璃上面一瞄,还真是,这车的玻璃,比一般的玻璃,厚了差不多有两倍,这车,是改装过的。 接着冯春生又发短信,再看门锁。 我低头一瞧,发现门锁是密码锁。 冯春生发短信说,这密码锁,是自动落锁的,车子停了,车主不开锁,门也打不开。 这个奥德赛,表面上是一辆奥德赛,其实不是……其实是标标准准的“改装防弹车”。 我立马心领神会了,那大老板,非常低调,同时还有人可能会暗杀他?他到底是谁? 冯春生摇了摇头,脸上一副无奈的表情,指了指前面后,开始闭目养神了。 他的意思,估计是:到都到了,其余的别想太多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接着,我又掏出了手机,我得给我弟编辑了一条短信,说:母亲的病,你那边多费心,钱我这两天打给你,吃饭的时候,母亲说下个星期开始做换肾手术,我怕我到时候太忙来不了,你就先交钱。 我说我怕太忙来不了,其实不是……是我怕我根本回不去。 发完了短信,我也跟冯春生一样,直接躺下,睡着了。 大概过了一两个小时,车子才停下来,方芳敲了敲车门,很有礼貌的把我们几个喊醒了。 我迷迷糊糊的下了车,到处一瞧,才发现这是哪儿,这是——这是海边啊! 方芳拿出了手机,打了一个电话,说了几句话之后,对我们说:君老大马上就到,你们等一等。 我说不着急的,不就是等吗。 大概过了四五分钟,一艘小渔船摸到了岸边,其中船老大抬起了手电,极其有节奏的摁灭和点燃。 这是一种暗号。 方芳也抬起了手机,摁着“锁频键”来来回回的摁了好几下。 这时候,船上的人喊:方大小姐,你可回来了,君老大等你很久了。 “该来啦。” 方芳甜甜一笑,等船老大把船拉到了岸边,招呼我们几个人上船。 好家伙,这个方芳,竟然是“大小姐”?她不是小姐吗? 我感觉有点扯淡,心里更慌了。 在船老大开船,带着我们几个人往海上走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给咪咪发消息了——那大老板到底是谁啊?这方芳又是谁? 咪咪回了一条短消息,说那大老板听说是道上挺有名的人,因为纹身的事,找我来着。 至于那方芳,是她以前调教过的一个小姐妹。 我靠!我感觉这次有点悬了,黑道大哥? 这条船大概开了半个小时,出海后,我们看到了一艘更大的渔船。 我们几个人,又上了那艘渔船。 我瞧见,那船上的甲板上,摆着一张大桌子,桌子上,全是从海里捞上来的海货,都是活的,放在盆里面,活蹦乱跳的。 一个穿着西装裤,衬衫、马甲的人,坐在桌子旁边,低着头,撸起了袖子,抽着烟。 我看他的背影,看见他剪了一个囚头,一米七五的个头吧。 “你好。”我跟他打了一个招呼。 他回过头看了我一眼后,脱掉了马甲,黑色的领带,随意打着,他站起了身。 我这才发现,这个穿着西装裤、衬衫,胡乱系着领带的人,竟然是一个女人。 一个留起囚头毛寸的女人。 挺帅! 也挺美。 她是那种比较丰盈的女人,十分有味道。 “毛师傅,让客人点一下菜,想吃什么,你给他们现做,不吃的,全给扔回海里去,积点德吧。”那囚头女人,又坐了下来,继续抽着烟。 就在这时候,方芳走到了那个囚头女人的面前,问道:君老大,客人过来,你不先和他们聊聊吗? “先不聊吧,咱们中国人聊天到饭桌上聊,你去帮他们点点海鲜,我去吹吹风。”囚头女人站起了身,走到了甲板边缘。 方芳跟我们怂了怂肩膀,说君老大掌管一个社团不容易,所以有时候,脾气比较硬。”方芳说。 我问方芳那囚头女人到底掌控了什么社团? 方芳随口说了个“老k”。 我也不知道啥叫“老k”,没往心里去,先在桌子上,点了一些海鲜,什么梭子蟹,石斑鱼,星斑、帝王蟹等等,我们闽南海产物也多,点这些东西,那都是套路,不浪费时间,在那伙房师父把这些海产拿到屋子里面去处理的时候,我闲得无聊,查了一下“老k”这个社团到底是啥……结果,差点惊掉了我的下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