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胞妹手可还好?” “那石语怎么敢当街挑衅?” 两人是同时开口的,端祀眼见胞妹一直抬着手,没有往身下坠,似乎一用力就会疼。 端和也没料到端和会突然问,扫了一眼手上缠的纱布,“没事的,药粉上有麻药,不疼了。” “你的右手已经伤了两次了。”端祀面上含着一丝轻轻的亏欠,他应该盯紧那女人的。 “是啊,看来又得有半个多月提不了笔了。”端和倒是无所谓,打趣道。 端祀沉吟不语。 “那个毒本来是投给我的。”突然开口。 “赵氏的眼中钉从来都是我,我派人查了,她的药本来是给我准备的,可自从知道是慢性毒药之后便不敢冒险,所以换成了你。”端祀说的十分缓,一字一句都像是恨不得揉碎了说给她听,又像是背负了罪恶,不敢让她知道。 端和没有说话,徐徐的踱步,端和的声音在发抖。 “没事的。”她轻轻的开口。 怪不得今日之事端祀表现的唾壶敲缺,分外利落的割了石语的手。 端祀垂首,这事也是他昨日才知道的,所以他今日被胞妹拉出来的时候,除了怄气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他根本不敢看胞妹的。 他无法想象自己才是和儿受苦的根源,代兄受过,分明那么小那么金贵的一个人。 “没事的。兄长若是觉得对不起我,以后我要买什么兄长负责掏钱就行,物质补偿如何。” 她也想不出要怎么安慰端祀,说实话中毒的人是她,她心里也没什么感觉。她中毒就是她倒霉,让另一个无辜的人凭白产生罪恶感并没有什么意思。 端祀不说话,只是缓缓的往前走。 “是赵氏投的毒自然是她来背锅,不管她本来的目的如何,都与你无关,兄长只不过是她曾经设想过的一种可能。受害者是我,加害者从头到尾都只有她一个,要愧疚的也只能是她。” “这是我俩的因果,与你无关。” 端祀依然不说话,面上隐忍。 “你是我的亲兄长,你若是非觉得是自己的错,那就想办法补偿我,而不是你的妹妹在这里说话你还不理我。”端和不走了,离王府还差一个拐角,再不说清楚两个人今晚都要睡不着了。 端祀察觉身后人不走了,当即转身看向她。 这一看整个人都慌了,胞妹如今性情大变倒是把他捏的死死的,知道自己见不得她哭,现在,稍有不如意就对着他哭。 端祀看着胞妹,豆大的眼泪欲落不落,悬在眼眶上,小巧的鼻子还时不时的抽一下,从喉咙里发出一种幼兽般呜咽的声音,说不出的委屈,然后倔强的抬头想止住眼泪..... 完了,她升级了。 端祀心里内疚齐齐落地,一旁的无措伺机而动。 “你理不理我!”端和吸着泪,声音细软像羊羔一样吼道。 她不想用这招的,可他都听不进去她能怎么办。 “理理理,你别哭啊。”端祀也没想过她居然用这招对付他,明明划了手也不见哭的,怎么突然眼泪又这么不值钱的对着他掉。 虽然知道她是假哭,可端祀还是无措了一把,他只是心中怨恨,为什么自己没有早一点发现和儿的木讷不是天性,为什么赵氏的毒不冲着他来。 “你听不听我说话。”端和见一招奏效,也不多哭,当即一边擦着脸一边道。 “听,我一直都在听。” “你在听你怎么不理我,石语为什么突然挑衅我!” 端祀本来打算洗耳恭听,结果冷不丁的听到这么一句,一脸懵逼。又见胞妹面上没有开玩笑的意思,立马接口道:“石语的爷爷为中军都督府的都督佥事,虽说只是正二品,资历却是中军都督府里最大的。” “五军都督府有统兵之权,如今五军里的左右都督是今上为分权所派文人。别的四军还好,可石语的爷爷石乐志又授镇国将军,虽说是只是勋位无实权,可我朝勋位不比前朝,勋位个例无比珍贵,所以正二品也是有名无实。” 端和听着,怪不得石语敢在大街上挑衅她,原来家族是个地头蛇。 连个小姑娘都这般强横,这一家得嚣张成啥样?这个石乐志莫不是真的失了智? 只是等等,“石乐志?” 端祀也不知道她为何突然惊呼,只能愣愣的点头。 却不料端和已经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哈哈。” 端和笑的腮帮子疼,还有点缺氧,石乐志哈哈哈哈哈哈,石乐志的后代,一家子的失智。 ※※※※※※※※※※※※※※※※※※※※ 网不好,也不知道能不能发出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