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 在元衿祭出自己的挑人要精心言论前,德妃就制止了她,“罢了,你是聪明孩子,自己有分寸,若是决定不了,多找你四哥聊聊。” 德妃瞧了眼元衿,又瞧了眼塞点心的元施。 “今儿在外面吃什么了?连应季的桃花糕都不要了。” “去南城了。” 元衿絮絮叨叨把自己看病的事和德妃说了开,最后说到娘胎不足血气弱时,德妃才透出了神思上的忧伤。 “说来都是我的错,你们两姊妹的身子都怪我。” “额娘,要不是郎中把脉,我真的不知道……”她还有个没见过的姐姐。 “是啊,没和你隔多久,生下来就不行了。她也是。”德妃伸手越过炕桌摸了摸元施,“怀她也不是时候。” “是……六哥?”元衿好像在原主的记忆里有这一段,但是太模糊,她完全记不住脸。 “太久了,别再说了。” 德妃摇摇头,似是要把往事甩开。 “罢了,既然佟家的有心带你看,三公主也说那神医好,你就先试试,若是真好,带你七妹妹也去瞧瞧。” “我就是这样想的。”元衿揽住元施,“等元施就调理好,就能和我一起在园子里玩了。” “园子有什么好玩的?” “好玩啊,最差也能玩秋千吧?” “宫里没秋千?” “那额娘和妹妹也没玩过。” 德妃瞧着她问:“想玩?” 元施第一个举手:“额娘!我想!” 体弱多病的孩子最期盼出去,和元衿当年一样。 “宁寿宫不是有吗?”德妃叫来了人,“去找衣服,我要更衣。” 元衿牵着妹妹,跟着额娘出宫时,觉得今儿得算个卦。 这得是什么黄道吉日,她竟然看到德妃主动出门了! 她们一行人到了宁寿宫花园,一大一小两个秋千,元施第一次来不敢上,躲在后面。 德妃跳上了大秋千,元衿跳上了小秋千,一时间母女两竟然比起了高低。 元衿惊讶发现,德妃竟然是个中好手,她凭空借力越荡越高,甚至回头时还敢挑衅地瞧她眼。 “额娘!你挑衅我!” “你不是到处玩,怎么还比不过我?我可是足不出户的。” 她荡在半空,声音悠远,却没了平时的有气无力。 “小元衿,玩不到家。” 元衿听到,只有两个字:气!死! 她可以被说功课中上,也可以被说骑术一般,但有两件事不行,一是她的味蕾天下无双,二是她怎么能不会玩? 要是男儿身,她就是妥妥的纨绔子弟! 这么一来,她和德妃较上了劲,元施在一旁雀跃鼓掌,欢声笑语跨过宫墙四散开来,引得不少宁寿宫驻守的太监宫女都来围观。 约莫一刻钟后,招揽的观众越来越多,多到连乾清宫的都来了。 康熙知道元衿今日在永和宫,也记得他托德妃问的话,本想去验收成果,却没想到看见了这一幕。 他跟在元施身后笑吟吟为这母女两鼓掌。 可德妃突然缓了速度,不待完全停下,便从秋千上跳了下来。 刚才的挑衅生动笑声统统不见,只剩下合礼又冷淡地一声:“妾给万岁爷请安。” 元施和元衿都很习惯这场面。 德妃素来都是这个调调,有礼的态度、疏离的面孔和冷淡的话语,刚才在秋千上的笑容才叫意外。 别说是她们,连康熙都习以为常。 他笑得比谁都和煦,虚扶了把德妃,“难得见你出来,身体好些了?” “奉您的旨意,和孩子聊一聊。” “哦,挺好。” 康熙瞧瞧元衿她们两姊妹,“你们再玩会儿,朕有话和你们额娘说。” 说罢,他拉着德妃往乾清宫的方向走。 父母的身影都没完全消失,元施就靠着元衿小声问:“五姐,你说皇阿玛会不会生气?额娘老是这么冷冰冰地对他。你还算见得少,上回额娘生辰皇阿玛来,额娘说不舒服都不愿下炕接。” 可元衿瞧着康熙和德妃走着的样子,突然悟出个道理。 她和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