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风瞬间头皮发麻。 “审美专一不移……你的意思是,你手上的这只表也是……” 话出口的瞬间,她几乎已触碰到了答案。 可那答案过分炽热灼人,梁风惊恐地收回了手,看向了沈颐洲。 但沈颐洲却并未看她,他只是往后退了两步,随后转身上了楼。 单薄的睡衣贴在他宽阔的肩背上,此刻,竟生出几分凄怆的意味。 梁风留在原地,久久没有移步。 记起梁珍告诉她,哭泣说明人还有所求,而大笑的话,就是彻底地绝望了。 而眼下,她分明没再听见沈颐洲的任何笑声了,可她却比任何时候都感到了一阵明晰的绝望。 他对那个女人的绝望。 所以不会有愤怒,所以也不会有哭泣。 那支镶嵌在盒子里的手表最终还是被梁风放回了垃圾桶。 可茶几上那支尚且带着沈颐洲余温的手表却被她重新拿回了手里。 熄了楼下的灯,梁风也缓步上楼。 她把手表放在了卧室的桌边,然后就转身去了浴室洗澡。 头发吹干,她推门走出了浴室。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微弱的壁灯,梁风看见那只手表还安静地待在桌面上没有被他再丢出去。 悬起的心微微地放下了一些。 小步走回到床上,看见沈颐洲用手遮在眼帘上仰面在睡了。 梁风掀开被子,侧身要去关灯。 “几点了?”沈颐洲忽然出声。 梁风吓了一跳:“我以为你睡了。” “几点了?”他又问。 梁风看了看手机:“十一点四十八,睡吧。” “聊会。” 沈颐洲拉着梁风的手臂,将她拉回了自己的身上。 灯光也就没关。 氤氤氲氲地将卧室照了个朦胧。 本以为沈颐洲会直接睡去的,晚上闹了这么一出,他心情肯定是不好。 可眼下却要拉着她聊会。 梁风觉得有些不安,又想起他该是知道自己早些时候在楼上全听到了。 脸颊贴在他温热的胸口,沉稳的心跳似是给了她些许“主动坦白”的勇气。 “对不起,我刚刚听见你和你妈妈的谈话了。” 安静的卧室里,她声音虽小,却依旧格外的清晰。 “听见就听见了。” 他语气里根本没有丝毫的在意。 梁风几分错愕地抬头看过去,可他脸上却是真的没有任何生气或是愤怒的痕迹。 他是真的毫不在意。 困惑尚未生出,梁风的心间已翻涌出了浓浓的涩意。他越是毫不在意,就越叫她想起那种悲怆的大笑。 最后,忍不住抬头,亲了亲他的下颌。 察觉微微的刺意。 “今天没刮胡子吗?”她问。 沈颐洲懒散地应了一声,随后故意低头又蹭了蹭她的脸颊。 梁风嘴角提起,笑着往后躲,沈颐洲把她锢在怀里,手掌抚住她面颊,无声地吻了下去。 笑意缓慢地褪去了。 潮湿而又原始的吻里,一切事物逐渐现出了它原本的模样。 像是潮汐过后的狼藉沙滩。 勾缠的唇齿,将情绪无限地放大。 梁风忍不住浑身颤抖。 第一次,在他的吻里察觉出一种被需要的渴望。梁风感到心颤也感到怜爱的泛滥。 于是双手轻轻地插进他的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