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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黄粱 第10节


    一如她离开时,依旧是牌桌上的嬉笑怒骂和各种香氛与烟酒气味的混杂交汇。

    光线好像变得更暗了。

    又或者是因为她刚从外面回来。

    梁风走到了沈颐洲的身边坐下。

    这一次她坐得很近,赤/裸的膝盖贴在他微冷的西裤上。

    头轻轻倚靠在了他的肩上,似是对他同旁人的谈话颇有兴趣。

    沈颐洲从对话里抬起了头。

    看见她一双眼睛静静地看着自己。

    隔着不远的距离,沈颐洲垂眸看着她。

    “电话打完了?”

    梁风点点头,目光示意他和他的朋友:“不方便我就不听了。”

    她说完作势要起身,沈颐洲将她揽了下来。

    “不是什么听不得的事。”他揽住梁风的那只手轻轻地在她手臂上摩挲了几下,“你身子很冷。”

    “一直都是这样。”

    他手指未停。

    梁风倚靠在沈颐洲的怀里,目光仍是看着他的。

    感官却清晰地知晓他在她手臂上游移的指尖。

    即使她极致忍耐,有些生理反应也无法克制。

    梁风皮肤轻轻地悚栗。

    沈颐洲眼角带笑:“你很敏/感。”

    梁风不知如何开口,她觉得这句话有一个太过容易联想到的表层意思:你的身体很敏/感。

    可她看着沈颐洲落下的目光,他感觉她战栗时的愉悦,他问她是否感觉到过痛的时候,梁风微微地发怔,只觉得他或许并不是那层浅薄的意思。

    于是,“嗯。”

    她轻轻点头:“我妈妈也这么说我。不只是身体,情绪上也是。”

    沈颐洲手指来到了她的脸颊,听她说话时缓慢地将她的长发撩到了耳后。

    “挺好的。”

    他说完就又转身同旁人说话去了。

    梁风心口微微一坠。

    那问题的答案他是否满意,他刚刚说的“挺好的”又到底是什么意思?

    梁风依旧将头靠在他的肩上。

    明明她身体的每一寸都紧紧地落在实处,可她为什么有一种被风鼓起,随时都可能坠落悬崖的惶然感?

    目光望去沈颐洲的侧脸。

    他依旧是面色带笑地同人说话,只那双清冷的眼睛里,她从没看到过半分笑意。

    像是月色的倒影,盈盈亮亮的。

    伸手,却只能捞到刺骨的凉。

    梁风忍不住屏息,可也在下一秒沈颐洲不经意转头来看她时,抬眼就送上澄澈的笑意。

    有风声从她的耳边刮过。

    可她是自愿站上这条高悬的钢索的。

    步子颤颤巍巍。

    也是她心甘情愿。

    沈颐洲没在这场子里待太久,他晚些时候接了一个电话,面色并未有太多变化,但是偏头对梁风说先送她回家。

    梁风也就点头,起身随他出去。

    司机还是叫她“小姐。”

    这一次,梁风已经欣然接受。

    再一次坐在沈颐洲的身边,梁风不再像上次一样茫然不知所措地紧靠着自己那侧的车门。

    但她也并未就更加紧密地贴在沈颐洲的身上。

    她头轻轻后M.bOwU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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