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她离开时,依旧是牌桌上的嬉笑怒骂和各种香氛与烟酒气味的混杂交汇。 光线好像变得更暗了。 又或者是因为她刚从外面回来。 梁风走到了沈颐洲的身边坐下。 这一次她坐得很近,赤/裸的膝盖贴在他微冷的西裤上。 头轻轻倚靠在了他的肩上,似是对他同旁人的谈话颇有兴趣。 沈颐洲从对话里抬起了头。 看见她一双眼睛静静地看着自己。 隔着不远的距离,沈颐洲垂眸看着她。 “电话打完了?” 梁风点点头,目光示意他和他的朋友:“不方便我就不听了。” 她说完作势要起身,沈颐洲将她揽了下来。 “不是什么听不得的事。”他揽住梁风的那只手轻轻地在她手臂上摩挲了几下,“你身子很冷。” “一直都是这样。” 他手指未停。 梁风倚靠在沈颐洲的怀里,目光仍是看着他的。 感官却清晰地知晓他在她手臂上游移的指尖。 即使她极致忍耐,有些生理反应也无法克制。 梁风皮肤轻轻地悚栗。 沈颐洲眼角带笑:“你很敏/感。” 梁风不知如何开口,她觉得这句话有一个太过容易联想到的表层意思:你的身体很敏/感。 可她看着沈颐洲落下的目光,他感觉她战栗时的愉悦,他问她是否感觉到过痛的时候,梁风微微地发怔,只觉得他或许并不是那层浅薄的意思。 于是,“嗯。” 她轻轻点头:“我妈妈也这么说我。不只是身体,情绪上也是。” 沈颐洲手指来到了她的脸颊,听她说话时缓慢地将她的长发撩到了耳后。 “挺好的。” 他说完就又转身同旁人说话去了。 梁风心口微微一坠。 那问题的答案他是否满意,他刚刚说的“挺好的”又到底是什么意思? 梁风依旧将头靠在他的肩上。 明明她身体的每一寸都紧紧地落在实处,可她为什么有一种被风鼓起,随时都可能坠落悬崖的惶然感? 目光望去沈颐洲的侧脸。 他依旧是面色带笑地同人说话,只那双清冷的眼睛里,她从没看到过半分笑意。 像是月色的倒影,盈盈亮亮的。 伸手,却只能捞到刺骨的凉。 梁风忍不住屏息,可也在下一秒沈颐洲不经意转头来看她时,抬眼就送上澄澈的笑意。 有风声从她的耳边刮过。 可她是自愿站上这条高悬的钢索的。 步子颤颤巍巍。 也是她心甘情愿。 沈颐洲没在这场子里待太久,他晚些时候接了一个电话,面色并未有太多变化,但是偏头对梁风说先送她回家。 梁风也就点头,起身随他出去。 司机还是叫她“小姐。” 这一次,梁风已经欣然接受。 再一次坐在沈颐洲的身边,梁风不再像上次一样茫然不知所措地紧靠着自己那侧的车门。 但她也并未就更加紧密地贴在沈颐洲的身上。 她头轻轻后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