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好死,小侄还要排在后头。” “你说什么?!” “小侄曾问过大堂伯,我爹是怎么死的?我的两个哥哥又是怎么没的?”孟清和转过头,目光森然,“当初小侄病得快死了,大堂伯可想着给条活路?” “你……”孟广孝骇然,“你怎么知道?不对,你血口喷人!” “小侄说什么了?”孟清和面露一丝不解,“又那里血口喷人了?” 砰! 话音落下,护卫又是一拳。 孟清海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意识却仍十分清醒。 “大堂伯放心,这两位都是原锦衣卫北镇抚司出来的,下手绝对有分寸。小侄只是想让大堂兄长长记性,性命绝对无碍。” “十二郎,堂伯母求你,求求你,放过大郎吧。” 孟刘氏说着就要跪下,孟清和连忙让开,同时示意护卫先停手。 走到孟清海跟前,微低下头,“大堂兄,你觉得这个办法如何?太祖高皇帝的《大诰》教化万民,对你可有帮助?” “你、你这畜……” 砰! 孟清海刚要口出恶言,护卫随手就是一拳。 孟清和转头,不是暂停吗? 护卫咧嘴,很长时间没这样揍人了,手痒得很。再说,这小子欠揍。 “佥事放心,卑下有分寸。骨头绝对没事,就是皮肉疼。” 锦衣卫果真是名不虚传! 疼得说不出话来,孟清海只能以眼杀人。比起高巍,他还差了许多火候,孟清和浑不在意。就算孟清海眼睛瞪脱窗,该说的话也得说清楚。 “大堂兄,小弟其实是个讲理的人。如非必要,并不愿意使用暴力。” 孟清海:“……” “但是,遇到道理讲不通的时候,小弟也不介意动手。” 孟清海嗤笑一声,面带讥嘲,不出意外,又换来一拳。 孟清和摇头,明知道会挨揍,何苦来哉? “古人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堂兄如果做个真小人,伪君子,小弟也会高看你一眼,可你什么都不是。”孟清和的语气很平和,却字字都扎进了孟清海的心里,“你连个小人都算不上,说白了,你就是块狗皮膏药,以为自己了不得,做出来的事却损人不利己,十足的令人厌恶!” “你,你胡说!” “我胡说?”孟清和冷笑,“为杜平通风报信的时候,你没想过事情的后果?没想过会带累家人?还是说,你打着事情败露出卖杜家人的主意?” “我没有!” “不用急着否认,说出个四书五经来,在我这里也没用。”孟清和不打算继续同孟清海废话,“我没兴趣同你争辩,也不打算以理服人,因为用不着。” 孟清海脸色煞白,表情中满是愤怒。 “我会放你出去,也不会让族老将你的名字从族谱中划掉,但是,”孟清和话锋一转,“我会派人看着你,每隔两天为你宣讲一次《大诰》,讲不通就改成一天,再不行就一天三遍,直到你大彻大悟,痛改前非为止。” “宣讲”大诰? 如何宣讲?用拳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