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两周岁的徐灵灵居然就这样成了留守儿童,她很想问一问爹娘,你们就这样把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孩儿放在家里,真的好吗? 让她郁闷的是,她居然还是兴高采烈地欢迎爹娘这个举措的,因为如果不在家里,就得被爹娘带到地头上去,有的爹娘就这么干了。就那么把孩子腰上绑一根带子,找了棵树给栓上了,你好歹给铺块布啊,布舍不得,好歹来张席子啊。好吧,席子也没有的话,麻烦你给点儿水成不成?啥都没有,就那么一栓,扛着铁锹就走了。 得亏这时代治安好,要不多少孩子都得丢。 等大人忙活完了,带着一个爬的满身土、哭得满脸泥的孩子回去,有的孩子身上还带着屎尿,哎呦,不敢看。 徐灵灵就亲眼看到一个哇哇大哭的同龄人,被他爹夹在咯吱窝里头朝下夹回家的,没办法,屁股上一片屎,没法儿抱。 还是她明智,爹娘问她能不能自己在家,她毫不犹豫地回答了一声好。 爹娘放心地把院门一锁,走人了。 他们前脚走,徐灵灵后脚就撒了欢。话说她还一直没能到后院去看看呢,家里人不让她去。 她直奔通向后院的栅栏门,垫着脚尖把门扣一抬,顺利打开了通向新世界的大门,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后院一目了然,散养的几只鸡把后院当成了自己的地盘,撒了满院子的鸡粪。只有一只老母鸡正老老实实地趴在窝里,她心心念念的小鸡还是鸡蛋状态。最远的那面墙边有个空空的猪圈,没有猪。除了鸡舍和厕所之外,就只剩下几畦菜地了,全都种上了胡萝卜。 徐灵灵立刻失去了探险的兴趣,在鸡没有跑过来之前,果断关上栅栏门,把门扣一栓,回屋去了。她要进空间看看,活儿多着呢! 大豆已经成熟了,这东西她是割不动的,但是不妨碍她摘豆荚。她拿镰刀直接在茎秆上把豆荚割下来,再一个一个地捡到筐里,她想明白了,自己现在是肯定种不了地的。没见那谷子和小麦,现在东一块西一块的,都是她收割时不小心洒落的种子发的芽,没法保证产量。她干脆就弄些省力的吧,把这些东西收获之后,全靠天吃饭,能有多少就多少,就当养地了。 除了大豆,大米和糯米也快到了成熟期,不过她觉得这两块地的产量肯定不咋地,因为她后期完全没顾得上管理,得亏是在空间里,要不然光杂草就够她受的。 不过等这些粮食全都收完,至少能保证全家人饿不死了,还可以接济一下亲戚。 一个小时,是这副身体的劳动极限。她跟蚂蚁搬家似的,把豆荚一点一点地运到地头竹筐里晾干,若不是这里的筐都是柳条编的,她其实把竹筐运出去最合适。这下倒好,还得费力找口袋。话说上次她那几个口袋,娘给放在哪里了? 出了空间,她在家里一通乱找,终于在炕柜的最上头,看到了那个空口袋。瞧这家穷的,连个粗布口袋都被她娘奉若至宝,好好地洗干净收起来,难不成还想做条裤子穿?她可是见过队长身上的一条裤子的,虎子很羡慕地说那是用化肥袋子做的,全公社只有队长级别的人才有机会弄到,全村就队长一人有。 晕死她得了,那化肥袋子做的裤子也不知道是用什么颜料染的,黑乎乎的不均匀不说,有的地方还被磨出了本色。队长的屁股蛋上明显地印着“尿素”俩字儿呢。 就这么一个东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