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假装睡觉了,你鼻孔张那么大,谁都能看出来你醒了。” 秦宝珠:…… 她这才张开了双眼,她只是有些呼吸不畅,什么叫鼻孔张那么大…… 顾任之脸上没什么表情,白皙的手上红了一片,认真点看就像是被人掐红的一样。 她留意到他额头有一层薄薄的汗,喉咙里像火烧一样难受,她都恨不得不吞咽,哑着声音,有些奇怪问,“你……很热?” 顾任之没有回她这个问题,只是抬头平静地看了一眼床架上的吊瓶输液还有大半瓶。 大约两秒滴下一次,看容量起码能滴三四千滴,得花两个多小时。 听着她声音十分嘶哑,他低头看了一眼他手上的电子表,“我去给你买点粥来。” “不用了,我不想吃。”她喉咙难受成这样,吃东西就是折磨。 顾任之看她有打葡萄糖,也没有勉强她,只见他又站了起来,掀开床帘走了出去。 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个玻璃杯子,示意她喝了。 她闭着眼睛,缓缓摇摇头,没想到他竟也不管她的意愿,伸手过来托住她的后颈,微微将她的头抬起来,温热的玻璃杯壁就压在了她的嘴唇上。 她只得张嘴顺着他抬高的杯子,喝了几口水。 水是甜的,似乎也是葡萄糖水。 见她喝下去之后,他捏着杯子又坐回去了。 她整个人都有些昏昏沉沉的,清醒没多久就又睡着了。她只隐隐约约察觉,校医来换了一次输液瓶,又继续睡了。 感觉到有人拿棉签沾了葡萄糖水放到她嘴边,嘴里都是甜的。 再次醒来的时候,太阳的余晖都透过窗户照射在床帘上,校医正抓着她的手要拆针。 也正是由于这个动作,惊醒她了。 “同学,你醒了?那正好,来,你自己拿着棉签压着手背的针孔,五分钟内不要松开。” 秦宝珠只觉得全身都软绵绵的,好久没曾这样生过病了。 她无力地抬起左手,自己压了一下棉签,能看见棉签一下就被染红了。 她发现顾任之还没走,似乎是不满她压的力度过轻,他直接伸出手指来压在了棉团上。 “你没回去?”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喉咙好一些了,但是声音却更嘶哑了。 校医在一旁听见了,也说:“你这声音正常的,什么病都不可能一下就好得了的。打针也只是给你缓解症状,你这是体内有火气,加上外感风寒,这才爆发了。学习重要,但是身体也重要,这几天回去早点休息,养好精神。如若炎症消除不下去,这烧又会起来的。要是低烧就吃点退烧片,晚上要注意一些,盖被子闷闷汗,多喝热水。” 她就坐在床帘外边的桌子上,似乎在写着病历本,就等着秦宝珠缓过来后,离去她就下班了。 秦宝珠坐了起来,发现自己的头发已经散开了,看了一眼自己睡的床铺和枕头,却没看到发圈。 顾任之很自觉地走过来,又将她背到身上去了,秦宝珠伸手推了他一下,“不用,我自己行。” 说完后,明显皱了下眉头,因为喉咙不舒服的。 没想到校医却说:“就让你哥哥背吧,下面还得走楼梯的。” 哥哥?见过长相差别这么大的兄妹吗? 也不知是不是顾任之和她说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