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慌,等他们近了看一下家纹。”另一人明显沉稳一些。 车队似慢实快地渐渐靠近,豪华马车车厢上,弗朗西斯家金光闪闪的家族纹章别说蹲在城墙下的几个眼线,就是城墙上的士兵能都清晰看见。 这列车队过城门而不入,城门官也好像没看见他们,都没派人出来拦截问话。车队朝着城堡的方向行去后,几个眼线不敢再耽搁,跳起来一溜烟的进了城,连伪装的包裹都懒得捡了。 某位实权派子爵家的书房里,叼着烟斗的老子爵淡然地说:“弗兰迪出农场了,似乎带上了全部战力,我的人看见了施法者在里面。” 另一位子爵呵呵地笑:“他现在战力不全吧,据说兵团里少了一半人。” “看来弗朗西斯少爷会赢得很轻松。”又一位子爵说道。 “呵呵……”一片得意的阴笑。 安普城中另一边,市政厅城防队的办公室里,城防官搓着手对两位客人说:“咱们什么时候行动?” “别急。”大喇喇坐在人家沙发上的神圣骑士史蒂文·西蒙照旧是那身骚包的半身盔甲,长剑放在身前茶几上,头盔放在屁股边,手里的小本儿翻得正欢快,“这三家归你们城防队,这三家归你们宗教纠察;人就别抓了,东西能带走的全打包……对了,可别放火,那些房子伯爵还有用。” “放心放心,这可是城里。”城防官挤眉弄眼,其猥琐形象简直看不出是公职人员,“有人阻拦的话能抓人吧?弗兰迪大人要开矿的话,不是也缺奴隶吗?” 又贪恋别人的家财,又怕别人的子弟报复;索性一不二不休把事儿做绝,回头还能往伯爵大人身上推卸个一干二净。这头猪猡的小聪明值得“赞美”,但这种煽动方式可进不了史蒂文·西蒙的法眼。 “呵呵……”史蒂文压下视线,看似正气凛然但却让人胆寒:“城防官先生,你是觉得伯爵大人的命令不值得遵守吗?”执行过程中若是对大人的命令阳奉阴违,就等着进猪圈吧。 “绝无此事。放心吧西蒙先生,我们不会动他们家的人一个指头的。”城防官立即板起腰杆,貌似正直地说。 边上的主教大人,看起来十分地……纠结;但是“合法”地抄三个子爵的家,这种诱惑力又让他实在没办法拒绝。算了,就算出了什么问题也有弗兰迪家在前;有些自暴自弃的主教先生心怀侥幸地想着。 史蒂文像是能猜到主教大人思想,呵呵笑着,像是不经意地随口说道:“他们六家可是安普城的老贵族,这么多年来也不知道在家里的院子埋了多少好东西。伙计们,咱们可得仔细点呢。” 两位狼狈为奸的合作伙伴被这幸福的一棒打得头昏眼花,主教大人都顾不上忧虑了,眉开眼笑起来:“在我的教区里出现了这种忤逆之徒,若不能亲手将其剪除,我简直有愧于教廷的栽培。” 神圣骑士史蒂文·西蒙微笑得十分亲切,但放在膝盖上轻轻敲动护膝的手指出卖了他的内心。眼前的两个蠢货,特别是这个主教,总让他那颗不坑人不舒服的小心脏骚动难耐;什么时候能看到这家伙痛哭流涕悔恨难当的表情呢?这种等待真是让人心焦啊。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