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红出汗也不是没有可能。 更何况不知道为什么,一旦涉及到的对象是季降,白久就没有以往那种冲动的勇气了。 季降对他来说和别人都不一样,白久很难想象如果没有季降,自己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如果任何一件事让他会有打破现在关系的可能,他都不会去做。 有工作人员来找白久,让他继续拍下个镜头,白久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站在原地又深呼吸了几次,心里终于有了结果。 再等等,也许只是因为戏,不要轻易下决定。 祁南守着熟睡的祁凌,看着火堆,却突然听到了祁凌的呢喃。 他似乎做梦了,梦里的内容应该和自己有关,因为祁凌在小声念着师兄。 祁南想听听祁凌在说什么,然而只能听到模糊的音节,和非常清晰的师兄,一遍又一遍。 祁南叹了口气,俯身问他,祁凌? 嗯。祁凌在梦中迷糊地答应了一声。 祁南轻声问:你真的想杀我吗? 祁凌没了声音,不知道是没听到还是无法回答,只是眉头皱的更紧,脸色也有点发白。 祁南没等到他的回答,就收回身子,闭上眼打坐调息。 两人就这么度过了狼狈又沉默的一晚。 拍这一整场夜戏很费精力,收工时已经是凌晨了,孟和志眼看大家都累了,就让大家抓紧回去休息。 小离原本一直在剧组跟着,白久看今天的戏要拍到很晚,就早早的让她先回去了。 白久换下戏服,摘了头套,胡乱戴了个帽子压住凌乱的头发,跟着季降上了季降的商务车。 两个人都累的够呛,上车后无声地对坐着,半天才同时笑出来。 季降问他:累不累? 白久连头也不想点,只轻轻眨了下眼当作回应,又靠在座椅上闭眼休息。 卫天瑞怕吵到他们,车速放的很慢,几分钟的路程也被拉长,加上车里放着缓慢悠扬的爵士乐,白久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有了睡意,呼吸也逐渐均匀。 到酒店门口时,白久还有点迷糊,意识告诉自己该起来了,身体却一动不动地靠着,不想动弹。 这时,季降突然走到车的另一侧,打开车门,伸手将白久抱了下来。 白久立刻睁开眼看向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季降已经开口:睡吧,我抱你回去。 他的声音温柔又磁性,让人格外安心,白久在那一刻鬼使神差地又闭上了眼,真的任由他抱着自己进了酒店。 索性已经是凌晨,酒店内外空无一人,只有昏昏欲睡的前台趴在桌子上。 季降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电梯,到了两人居住的楼层,去了白久的房间门口。 这么一小段路里,白久居然从一开始的不安到后来的随遇而安,再到真的睡着,连季降小声的询问都没有听到。 季降抱着他站在门口,既不方便放下他,又没有办法去他身上找房卡,最后只能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还好季降一向有把房卡放在衬衣口袋上的习惯,他贴近房门,房卡感应后,嘀的一声,门开了。 季降抱着白久一路走到床前,把他轻轻放到床上,才开始洗漱。 等季降洗漱回来就发现白久睡的更沉了,连自己已经躺在别人的床上都浑然不觉。 季降帮白久脱掉外套,调高空调的温度,帮他盖上被子,自己也躺在一边。 白久睡觉时格外的安静,连呼吸都是很轻的,不仔细听几乎听不到,季降看了他一会儿,伸手想去碰他,手却停在了半空。 因为白久突然皱眉,然后轻声说了句话。 他的声音很轻,季降听不清楚,就低头凑近他,轻声问:什么? 白久嘟囔着又说了一遍:我没想杀你。 季降顿时愕然,这才意识到白久还沉浸在戏里,对着自己说了那句剧里没说出口的台词。 他哭笑不得,抬到一半的手改为轻轻揉了揉白久的脑袋,笑着说:我知道。 白久似乎一直在等这句话,听到后眉毛才终于松开,继续沉睡。 季降的手就放在白久枕头边,慢慢也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时,白久还是懵的,前一晚熬夜太狠,他的意识一时半会没法清醒。 盯着头顶的灯看了很久,白久才有了一点疑惑。 他记得自己房间的灯是圆形的,为什么变成了方形? 白久又转头打量身边,这才发现床头的杯子也是陌生的,那个保温杯的样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