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顾疏说:“那好,我先走了。”刚走两步,停了步,回头看一眼,殷朝暮冲他摆摆手,顾疏只好无奈地继续走。 一等那修长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两脚就跟上去。殷朝暮本来也不是特别想知道今天晚上会发生什么,但顾疏遮遮掩掩的态度,勾起了他的好奇心。刻意在外面晃了一会儿,大约七点钟才到酒吧,负责人见到他去而复返,非常吃惊,再听到他说愿意表演调酒,吃惊转瞬化成满脸笑容。 “好好好,您愿意帮忙真是太好了!正愁这件事呢,嗯……您跟顾先生是相识吧?要不要先跟他打个招呼呢?” 殷朝暮淡定地摆手:“不用,麻烦您还是说说一会儿的事吧,以免砸场。” 那负责人果然被转移话题,一点点跟他说着,殷朝暮心不在焉听了几句,已然发现问题。这位酒吧负责人从语气态度上讲,似乎对顾疏很是疏离,但对顾疏上面的所谓“南哥”又很热络。这一点他想不通,照这人口中顾疏算是“南哥”手下一个小军师的角色,先爱先醉也是受“南哥”庇护,他还听出那个什么“南哥”对顾疏很器重,何以这位负责人却完全不巴结顾疏呢? 怪异。这个态度实在太成问题了。 或许觉得他是外来人,不好多透露自家情况,负责人只简要说明这里面“南哥”与顾疏最需要重视,一会儿得多互动互动,其他人并未详谈。这样一个先锋酒吧能在市区立足甚至全京城都打出名号来,不跟地头蛇打好关系是不成的,殷朝暮完全理解。至于顾疏为什么又会参与其中,他更是清楚。顾疏母亲这些年为了维持生计,一直在下九流社会中混,顾疏一个男孩子,再怎样受他母亲保护,也不可能脱出这层关系去。 只怕这也是他自卑的一个原因,没有干净的背景,生活上还总与地痞混混纠缠不清。难怪他要问“嫌不嫌弃”这样文艺腔的话了。因为对这么个除了性格有点变态外,各方面都比较优秀的人来说,起点着实不高。如果殷朝暮和顾禺最初就高坐云端,那顾疏真是相当于在泥里打滚儿。 大约八点的时候,负责人过来请他去画个妆。殷朝暮本来受不住劣质化妆品的气味,但一想顾疏也在,要见到自己肯定又要摆脸色,于是勉强同意。 负责化妆的是个年轻小伙儿,见到他,口中不断说着称赞的言辞,表达了许多遍类似“您的容貌真是非常俊秀”的中心思想,最后纠结在要画浓妆还是淡妆这个问题上拔不出来。殷朝暮被他烦的不行,干脆什么妆也没画,要来遮住大半张脸的墨镜戴上,又换了套调酒师服装。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