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有好感,这次能找到人,并在最短时间内做出目前看来是较为正确的选择,这个叫顾疏的学生帮了不小的忙。 他们这些负责的人从下午队伍回来,就没安稳过,晚上又连夜出车去镇上找人,最后又被两个病号搞到四点才算完,精神委实不振。顾疏也想去休息一下,只可惜某位大少爷显然陷入昏睡后,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涵养,一只手死死抓着他袖子,怎么也不肯松开。 陈校医见他没应声,拉好帘子绕过来一看,就见殷朝暮汗涔涔巴掌大的小脸儿上烧得红彤彤,双目紧紧闭着,神色仓皇。被角下伸出的手苍白可怖,拽着顾疏这个无辜者的袖子就像拽着救命稻草一样,几乎指甲都要抠进布料的凶狠架势。 再瞧瞧被无端牵连的人,陈校医有些为难:“小顾,这……” 顾疏有点无奈,他也没料到殷大少爷平常避他唯恐不及、见面就给他摆脸色,睡过去竟这般无赖,死死抓着就是不放手。他伸手掰了掰自己袖子上挂着的爪子,不仅没掰开,还被殷朝暮用指甲狠狠掐了一下。 “嘶——”顾疏将小指举到眼前,一丝红痕赫然在目,再看床上翻了个身又睡过去的罪魁祸首,真心怀疑这家伙到底是真睡还是装睡。 “算了,陈老师您去休息,今晚我守夜。” “啊?那可不成,没这个规矩,怎么也不能让学生守病房啊,出了事儿算谁的……”陈校医其实上了年纪,凭她的老资格跟来军训本就是混日子的,没想到临回校出了这档子事,当真闹心。再瞅瞅顾疏被殷朝暮拖着一只手不得不低着腰挨床站的样子,脸上还是云淡风轻,但总觉得有一丝狼狈。“没事,六点钟吹早操号,就两个小时,不会有问题。” 没想到港岛的小同学还挺黏人,老校医心底也不想守夜,听顾疏这样说,干脆就坡儿下驴,“那行,小顾你给多看着点儿,这破地方床也没几张,”再瞧瞧殷朝暮无意识拉扯人家袖子的举动,陈校医难得打趣儿道:“实在不行,你跟那同学挤一挤,不是病毒性发烧,不会传染的。” “……” “啪”的一声,医务室的灯灭了下来。顾疏看着完全自顾自睡着的家伙,挑挑眉,果然他刚刚就不该一时心软凑过来。 第二天早上殷朝暮在嘹亮又让人忍不住骂脏口的集结号里恢复了意识,或许是连着来大陆的水土不服一起发作,这一次发烧来的气势凶猛。此时大病初愈的身上酥酥软软,比起外面一层晨雾带来的寒冷,被窝里那股子热乎劲儿更令他舍不得起来,于是干脆眯着眼继续睡。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