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斯脸红,但还是坚定道,谢谢,我们会的! ** 车子在文瑞城某幢楼下停住,文斯撑伞下来,跟里面的人挥挥手,然后快步跑向门洞。 季明景没有立刻关上车门,直至他进去。 季哥冯煦看不过去,你为什么要那么说啊? 我不那么说,他就该看出来了,季明景靠回座椅上,而且无论怎么说,结果不都已经确定了吗?何必纠结这个。 冯煦嘟囔一声不知什么话,到底也是没辙,他手拍在方向盘上,正要再度发动车子,却被迎面而来的两束车灯闪了个猝不及防。 靠!谁啊! 而季明景却笑了,他还是真是及时走吧。 ** 那辆黑色轿车速度极快,疾驶而来时将这一帘幽暗雨幕都划破缺口。 文斯原本站在楼下门洞里侧,想等着看季明景的车开走,结果却见到那辆熟悉的车影。 他先是惊喜,继而疑惑,闻礼怎么没从地库进? 本来已经收伞的,文斯这时重又撑开伞,打算去车那边接人。 却猛听一阵剧烈急刹,车子戛然停下,车灯仍亮着没熄火,被交错凌乱的雨帘在前边打碎。 文斯眼看着那个男人伞也不打,就从雨里朝他跑来,地上的积水被踩得噼啪作响,在哗啦的雨声里惊人的分明。 文斯愣了一下,更加快步子迎上去,雨太大了,不过这几秒,他的裤腿也都打湿。 来不及惊诧,就被迎面撞来的人用力抱住,差点没能握住伞柄,闻礼,你怎么 他想问他怎么了,可抬头却跌进一双眼里。 本来干燥的空气全都在这瞬间揉进淋漓雨水与刺骨寒风,明明风雨交加,又湿又冷,却仿佛连那些雨水都能被目光烧着,尽化作一片迷离水雾。 强烈得不顾一切的吻,像是窒息般能整个天地风雨都吞没。 大伞伞面被风雨击打得东倒西歪,水滴连成线,顺着伞棱不绝而落,到最后,那伞也掉在地上,伞柄朝上,像没了帆的可怜小船。 而雨里的人则是站在反射着灯光的粼粼湖面,雨幕加身,为他们打下一个泛白的轮廓。 这太疯狂了,可文斯没法令闻礼停下来。 他明显在失控,浑身的状态都很不对,拥住文斯的那双手臂甚至在抖,却是从未有过的蛮横力道。 最后他甚至咬在他肩膀上,是真的咬了,嗓子里发出的声音淹没在雨声里,愤怒又似无助。 文斯好不容易才有喘息的时机,上、上楼吧,你都湿透了。 可他在雨里努力睁眼,看到那辆黑色轿车,还停在不远处没锁。 闻礼像是全然未觉他的话,文斯正想要去捡掉在地上的伞,却反被紧紧抓住手腕。 雨夜黝黑,水滴不停流淌着模糊了视线,文斯愈发看不清,只听见闻礼声调狂乱,他像是咬着牙,说,去车里。 ** 雨势更大了,车前灯的光束被密实的雨线连续不断割裂,难以照亮前面的视野。 文斯禁不住缩起脖子,不停有雨珠顺着闻礼的头发、沿着皮肤淌下,凉得他下意识就抓紧了撑在他身侧的那条胳膊。 衬衣袖子已经完全湿透,紧紧粘连在凸起的肌肉上,刚握去时很冰,但当皮肤热度迅速渗透过来,隔着衣料也能感觉到烫意。 闻礼全身都很烫,文斯被那种过于灼热的触感惊到,不由自主松开手,可车后座的空间太过狭小,他手脱离身上的人,就完全不知该往哪里放。 正难受地揪住车座垫子时,忽然被闻礼抬起来,抵在后门和座椅之间,然后那条安全带缠住了文斯的手。 他在他身后,并不说话,但文斯却能感觉那种极富占有欲的目光。 这一刻他紧张到无以复加,手指用力揪住那根带子,手腕被勒得生疼,最难受是身上骤然的冷热交替,文斯能忍住不吭声,但真的没能控制住,打了个很明显的寒噤。 或许是冷得,或许是怕得。 文斯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或者生理反应,就那么颤了一下。 因为这个细微的反应,闻礼停住了,几秒种后,扣住文斯的手缓缓放开,撑在车座椅上,许久都没再有进一步动作。 雨刮器还在快速而不知疲倦地刷着,成片成片浑浊的液体将玻璃反复打湿,又一遍一遍抹去重来。 抱歉,我吓到你了闻礼终于出声,纵然强作冷静,音调却哑得不像话。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