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正是因为这句话才自己去蹦极了。虽然没有爱人,但他想借此说不定能体会到爱情的感觉。 体会跳下去的的那一瞬间,满腔情愫迸发,近距离和死亡接触后再也无所畏惧。如果那时身边恰好有一个人,两人一起下去那半分钟,大概连心跳频率都是相同的。 所有一切栓在一起,一起害怕一起尖叫一起放空,就像一起经历了生死,大起大落最终重获安稳,光靠想象就是种很棒的感觉。 文斯说,我以前蹦极的时候就想了,以后如果有女朋友,一定要和她一起跳一次,说到这儿又笑,当然如果她不愿意就算了,毕竟我还得先有个女朋友才行。 工作人员惊奇,我看你不像没有女朋友的人啊。 文斯哈哈乐了,承你吉言,但愿我马上就能有个女朋友,下次就带她来光顾你们这儿。 大概是看文斯就这么一个人干坐着,工作人员建议道,虽然没有女朋友,你也可以拍照啊,拍了发给朋友,这样就不会那么紧张了。 我也没太紧张。不过文斯觉得也是,跳伞这么刺激的事情,的确值得和谁分享一下,说不定等会儿万一怯场了,想到和朋友炫耀过,那无论如何也是要跳完的。 只不过他现在这身份,实际上还没有朋友,唯一想到就是季明景。 算了,文斯摇了摇头,至于还有个闻姓联系人,他觉得更加算了,就一个人默默完成这项壮举吧! 文斯站起来伸个懒腰,左抻臂右压腿,嘿咻嘿咻做准备活动,正自得其乐的时候,听见工作人员说,哎,你的教练来了。 文斯迅速立正站好,准备和教练打招呼,毕竟是即将掌握他生死的人,哪敢怠慢。 教练好!看到来人掀开帐篷帘子走进来,文斯礼貌地说,突然意识到还不知教练姓氏,又道,我叫文玟,请教教练贵姓啊? 那教练没立刻回答他,只是朝他走近。 文斯以为遇上个不爱说话的教练,也乖觉地不再多言,但这一看去,发现这位教练不光远看身材好,近看更好,单手抱着头盔走进来时,步伐稳健,宽松的跳伞服都遮不住那一身张力和美感。 不过仿佛有点眼熟? 文斯皱了眉,而他的教练在他的注视下,到两人终于离了三步之遥时,抬手摘掉那个黑色的护目镜,露出眉峰底一双深邃的眼睛。 我姓闻,他说,你好。 ** 远处飞机正在起飞,螺旋桨发出震耳的轰鸣,这帐篷屋像被卷进了风,文斯寒毛倒竖的同时,又有种被脚下的风和那人的眼神深深吸住的感觉。 他定定地看着那张其实已经很熟悉到理应无感的脸,由于刚摘下头盔,闻礼头发比往常更加随意地舒展着,显出几分桀骜不驯,而他的五官就在这样的气质渲染下,宛如重组一般,褪去往常的端正严苛,透出种无法形容的、野性的俊美,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 文斯不可置信似的,又望了一眼来人身后,确认没有再进来别的谁,你 这么惊讶? 闻礼将手里的头盔放在一边,再回看文斯,依旧那副没缓过神来的状态,他走过他身边,抖开另一套跳伞服,先换衣服吧。 文斯接过衣服,眉毛无声地拧起了结,沉默低头的时候好似在思考什么世纪大难题。 闻礼转身见他那背影,不想换?还是码数不合适? 他再打量一眼文斯,他今天穿着的上衣略有些宽大,背后一片抽象画派的图案,视觉的扩张愈发显得衣服空荡荡的,腰很瘦,闻礼觉得自己应该没估错尺码。 亦或者他顿了顿,嘴角愉悦地翘了一下,需要我帮忙? 第五十九章 文斯终于在那句明显是玩笑的话里回神,心里顿时涌上一股憋屈,为什么他越是不想遇到,就越是能在任何稀奇古怪的地方遇到。 这点情绪上来,说话难免阴阳怪气,文斯抬了抬眼皮,幽幽道,真没想到闻总还会跳伞? 闻礼听出他语调,也不恼,在国外时,做这个赚钱来得快。 文斯全没料想是这个理由,想到闻立民说闻礼在国外种种不易,刚才的阴阳怪气就这么被盖过去了,他心里一软,正经问道,可前期学也要很多钱的吧? 的确,但投入产出比不错。 那首先也得敢啊。 闻礼却说,我一向喜欢挑战有难度的事。 文斯表情纠结,满脸写着骑虎难下。 闻礼见他抱着衣服迟迟不换,反问,你是觉得太难所以不敢了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