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又因为这喜悦的心情,一下给盖过了。 刚刚好像忘记什么事情?文斯皱眉细想,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一会儿领养人就要到了,你如果不赶时间,正好也可以看看,要是顺利的话,过两天可能狗妈妈和小狗都被领走,你就不能时常再看到了。 文斯点点头,还是想不起刚才忘了什么,也就不去纠结了,而听到以后见不着小狗,心里还觉得挺舍不得。 他走到笼子边,里面的小狗看见他来,都挤到这面,三颗小脑袋争先恐后的,鼻子夹在笼子缝隙间,嘴巴张开露出小牙,咿咿呜呜地叫着,好像都想要摸摸头。 文斯已经洗手消毒,轻轻地分别在小狗额头处胡噜了下毛。 比起最开始,小狗们现在身上干干净净,伤口也都恢复了,皮毛整洁,都是黑白花纹,有一只四脚白的,有一只半个熊猫眼,还有一只屁股上有朵黑花,两只妹妹一只弟弟,都是活泼可爱。 还记得救下它们那天,小家伙当时的模样,文斯既心疼又庆幸,他一边逗它们玩儿,一边越发想着等会儿那领养人来,他一定得好好观察一下,可不能让随便什么人带走,又让它们受欺负。 该吃饭啰! 护理师端来小盆羊奶,才打开笼子放进去,小狗们就连滚打爬冲向口粮,刚刚还是团宠的文斯瞬间失了宠。 狗妈妈恢复得很好,现在带着夹板在静养,因为伤口恢复期很痛,还不能让它乱动,所以天天都要打止疼药,也因此狗妈妈在这期间都不能喂奶。 文斯看着小狗吃奶那劲儿,三只汤圆似的小屁股对着他,文斯觉得自已都要饿了。 怎么办,好想拍拍啊文斯巴望笼子,心像是被狗爪子挠着,痒得不行。 ** 接到电话没多久,闻礼就赶了过来。 路边没找到停车位,他只能从稍远的地方步行,沿着人行道走会路过宠物医院的东侧。 东侧是放置动物笼子的房间,正面是全透明的玻璃,里面整齐排布着统一规制的笼子,还有两位穿着工作服的护理师,正在给每只笼子里加水加食。 不过除了护理师,那里还站着一个人。 干净的玻璃透进干净的日光,落在那张干净的脸上,而那张脸的主人正微微弯腰,将两根手指伸进笼子里。 笼子里的三只小狗伸出鼻子,那人好像在对它们说着什么,说话时嘴巴微微撅起来,应该是在逗弄小狗时发出了嘬嘬的拟声词。 隔着玻璃,闻礼听不见任何,但他的心却好似被那种想象中的声音轻轻拨弄了一下。 脚步不由自主就停住了 闻礼这些天一直很忙,从早忙到晚,所以都没空闲去想某些事,他以为他已经将这个人当做无数个过客般抛诸脑后了,既然他不想见他,他也不必去见,这并没什么难。 只是没想到意外相逢,闻礼发现自己竟有种,仿佛昨天才看到过他,又好似堪堪隔了三秋的感觉。 那人显然没发现窗外有人在注视,这一幕倒让闻礼记起,在巴黎的塞纳河边,和金毛犬温暖互动的那个身影。 不过此时此刻的他,是满脸的笑容洋溢,将彼时那种落寞全都抹去了。 看上去有点调皮,甚至可爱? 这两个从未存在于自己词典里的形容,让闻礼猛地回过了神,他收敛眸光,没再瞧玻璃里。 叮铃铃!门口的风铃随着他推门的动作轻轻晃了晃。 不过东侧那边都是小动物们的叫声,所以能听见他进来的只有门口接待台的医师。 在将小狗送医后,他还是第一次来,所以医生对他不是很熟,但觉得有点印象,想到刚刚才打的电话,她试着问,您好,您是闻先生吗? 是的。 哦好的,感谢您能来,是关于小狗领养人的事。 闻礼不由地看向东侧那边,领养人,是那边的那位先生吗? 听他这么问,医生面露疑惑,领养人还没来啊?难道刚刚有人进来没注意?她顺着闻礼目光看去,看到文斯站在笼子前面,才意识到这位闻先生误会了。 那也是位爱心人士,他不是领养人,但很喜欢那三只小狗,经常来看它们。 经常来吗?闻礼问,喜欢的话,为什么不领养呢? 医生摇摇头,具体原因我就不清楚了,他说是家里条件不允许。 条件不允许? 闻礼想到在巴黎时,文斯告诉詹姆斯他是名学生,手机用得最便宜的,哪怕现在是个演技不错的演员,还是会认真地记笔记,而且身上的气质的确也不像他以为的那些混贵圈的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