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交换意见,你被他们看见过,太危险。 他们想到另外的解决方案,其中一名警察脱下警服,只穿里面的便装,又从旁边垃圾桶里找到两个废弃酒瓶,假扮成喝多了的醉汉,摇摇晃晃走向巷口。 文斯被要求躲在远处的路灯后,只能看到另一名警察借着光线折角,躲在离同伴不远。 巷子口,扮作醉汉的警察迈着歪斜的步子,正要往里进,其中一个大个子警惕地站起了身。 谁在那! 醉汉摇摇晃晃地,边张望边大着舌头口齿不清地问,你、你们在嗝,在做什么呀? 站起来的那人先是一愣,似乎就着外边路灯的昏暗光线打量来人两眼,愤怒地吐了口唾沫,滚开!别打扰老子们办事! 然后回头催促同伴,你快了没?找个东西这么费劲? 就知道催!另一人也不耐烦,怪了,说是在这小子身上的,怎么会没有?不会抓错人了吧?不过这小子真他娘的白哎。 找不到就灭口,别坏老大的事。说着就要弯身过去推开他自己找。 趁两人这分心的一刹那,斜靠在墙边的醉汉突然抄起警棍,隐在不远处的警察一眼看住被害人身侧那把刀,箭步上前抢先夺过。 紧接着砰砰两声急促枪响,躲在路灯后的文斯心里一沉,这伙人还有枪?! 打斗声突然就停止了,在这夜里格外叫人心惊。 文斯定了定神,掩住自己强忍着不要往那边看。终于等到片刻后有了动静,他听见镣铐的声音。 不一会儿,警车鸣笛划破夜空,文斯意识到警方已经将人成功逮捕了,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悄悄往亮处看,那两名嫌犯共地上的家伙正一起被押上车。 等警车彻底开远了,文斯才从暗处走了出来,有名警察留下等待救护车,处理受害者救治的事,对他道,先生,麻烦您稍后和我回趟警局录口供,恐怕耽误您些时间,希望您能配合。 文斯懂得,自然答应了。 救护车赶来做初步抢救,受害人几近休克,被抬上担架时身上数不清的刀伤,鲜血沥沥拉拉淌了一地,比文斯见到时的状况要严重得多。 他脸上也都是血,还有明显浮肿,模样都辨不清了,但瞧着衣着身量,似乎就是个少年人。 文斯看着,禁不住又想起那声细若蚊蚋的救命。 到警局录完口供,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安全起见,警局还派车将他送回了酒店。 这觉睡得并不踏实,文斯做了噩梦,他梦见那个少年人没被抢救回来,浑身是伤躺在血泊中,迷雾重重间,文斯感觉有谁在盯着他,瞧得人脊背发寒。 文斯惊醒,犹豫过后还是决定打电话给昨天认识的警察,向他打听那人的情况,得到的回复是今天凌晨苏醒了一小会儿,虽然失血过多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受害人也是亚裔,法籍华人,您也是华人吧?我看了您的资料,您法语说得很好,您的国家也很好。 谢谢。文斯没想到那少年是华人,昨晚他脸被血衬得惨白惨白,黑夜中根本辨不出肤色。 接着又听警察说,那被害人醒来还问起过是谁报警救了他,但警方有规定,为保护双方隐私不允许互知身份,虽然那边似乎有这样的请求,但警方帮文斯婉拒了,他也觉得这样其实更好。 警官,那三个人在警局里 警察明白他的忧虑,您放心,据您描述的情况,看到您样子的只有一个人,那三个家伙现在分开关押着,有我们严密看管,您只消注意夜里别单独走夜路,尽量走大路,巴黎的治安还是可以相信的。 可文斯现在觉得,哪都没有国内治安好。 但折腾这么久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本就没几天时间了,他又不想半途而废,诚如那警察所说,多注意点吧。 因噩梦带来的忐忑心情算踏实了些,文斯坐在床上又仔细想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完成这趟来之不易的旅行。 今天的目标是凯旋门和巴黎圣母院,人文建筑游览起来比较轻松,文斯走走停停,还能有时间去趟香榭丽舍大街,不过他不买东西就只纯看。 一直逛到夜里华灯初上,满大街流光溢彩、帅哥美女目不暇接,比白日里更多了璀璨浪漫。 文斯还被邀请参加露天化装舞会,戴着羽毛面具往那一站,风度翩翩,就是可惜在一众法国男人里,海拔还是不够巍峨,所以找他跳舞的女性不多,反倒是有男性友人主动邀请他,让某位直男避之唯恐不及。 接下来的一天,文斯上午参观凡尔赛宫,中午吃了顿法餐,下午就是在一片旧式街区随意转转,领略法国本地的风土人情。 临近傍晚,文斯开始往回走,不像昨天在香榭丽舍大街待到半夜必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