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话。”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她说呢怎么会情郎还非得拉着自己一起来,一眼扫到小丫头今日特别装扮过灿如春华的年轻面容,不由回想起当年自己这般年岁时的悸动和憧憬,伸手帮她将凌乱的额发理了理。 “不得逾矩,可以做到吗?” “可以可以。”安然喜不自胜忙不迭的回道。 “不过我只能试试,你别高兴太早了。”万一小世子严防死守她二人,她也只有爱莫能助了。 “肯定可以的。” 安然控住不兴奋难当情绪,将头埋在齐昭肩上高兴地直晃,她可真是聪明,即帮了哥哥,又成全了自己和成溪哥。 “你怎么这么肯定?”齐昭不由好奇,她怎么觉着小世子的脾气有些阴晴不定的,让人难以琢磨。 安然低头更加不敢看她了,小脑袋瓜子赶紧思考怎么不骗过去,好一会儿才磕巴着解释:“我哥他···他怂!” “他不怎么会和女子相处,怂得很,要不然怎么会这岁数了还未娶妻。” 话毕,安然想起来哥哥每次面对齐姐姐时的拘谨,又觉得自己也不算全骗她,那个低垂的脑袋才敢慢慢抬起看向齐昭。 “他还招人嫌,齐姐姐你是不知道,就年初我们回淮阳老家那回,本来母亲有意撮合他和老家的一个表姐,起初他还不乐意,谁知到了淮阳后连那个表姐的面都没见着,那个表姐早有意中人了,不愿意见他,哈哈哈哈。”安然说着哥哥的糗事,乐的开怀。 “有吗?” 想起上回寺庙的事,和昨夜的事,齐昭都怀疑她们俩说的不是一个人。 外面喧闹了许多,马车渐行渐慢,安然避开她疑惑的眉眼,撩开车帘见前边车马积行,赵观南也策马走了过来。 “马上就到桃林了,今日出来踏青的人较多,马车通行怕是要等上一会儿,我们走过去可好?”赵观南弯腰对着妹妹说着,可眼神却落在齐昭的身上。 齐昭难得出来一趟,多走几步也只当锻炼身体了,安然也不想多等,二人齐齐下了马车。 仆人们去拴马停车,采青提着食盒跟着安然身后,贯珠陪着齐昭走在中间,好在桃林够大,除了入口时人多了些,入了桃林后到清净了不少。 成片的林子里,粉白相叠的花朵竞相肆意绽放着,枝丫错落间彩蝶戏蕊,枝头已经些葱绿嫩芽冒头,点缀花海芳菲。 林中有一清溪穿流而过,波光粼粼的溪水载着散落的桃花瓣,蜿蜒前去,对岸有小儿嬉闹,花红草绿春光无限好。 溪水潺潺,前一刻还在嬉笑的小儿突然在对岸哭了起来,赵观南回头去望走在最后头的妹妹,这时齐昭突然开口问他:“你手上的伤回去上药了没?” 眼角才扫到妹妹妃色的裙摆,听见她的话,赵观南随即收回目光侧身回她:“上好了,你看。”说着还把衣袖拉了上去,露出重新包扎的白色棉布。 余光瞥见那俩人进了林子里,齐昭又道:“你手都伤了,今日怎么还骑马,也不怕把伤口裂开。” “不碍事的,一点小伤而已。”赵观南笑笑,把衣袖放了下来。 贯珠早前听人说桃林有几株胡颓子树,现下正是野果成熟之际,是以贯珠一进林子就拉着采青去寻胡颓子果去了。 此刻就他们二人,沿着小溪徐徐踱步走着,水边早地湿软,齐昭走在外头,脚下不察踩在一处软泥上一滑,身形不稳差点跌入溪水中,霎时被一股力量拉扯扑进了温暖的怀抱中。 许是赵观南力道大了些,又或者是从军之人胸膛太过坚硬,齐昭保住了鞋袜,但秀挺的鼻子却遭了殃。 她蓦地痛呼了一声:“啊!” “怎么了,撞着哪儿了?” 赵观南忙低下头去看还怀中的人儿,只见她眼眶氤氲起雾气,鼻头通红,心疼之余想去替她揉揉又忍了下来,不住的道歉:“抱歉,我···我刚才怕你跌到劲一不小心使大了些。”语气懊恼无比。 “没事。” 刚那一刹那间齐昭痛的眼泪都差点掉了出来,也不知这人胸膛怎么硬得跟铁块似的,她捂着鼻子摇了摇头,又稍稍朝后退了些,缓了一会儿,等痛感过去。 “对不住。”赵观南再度向她道歉,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小心翼翼的看着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