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一个一个的炼,直接宰了不好吗。阿赖耶冷冰冰的声音带着厌烦。 别惹麻烦。殷玄生站起身,指间一动一缕魔气打入大长老的身体中,大长老睁开眼,缭绕在身周的魔气缓缓收敛,逐渐变得和往常没有任何区别,除了脸色比以往苍白了一些。 殷玄生跨出房门,他便亦步亦趋的跟在殷玄生身后。 什么别惹麻烦,是别给那个小家伙惹麻烦吧?阿赖耶竖瞳动了动,看着殷辰光还立在原地,朝他脸上喷了一口魔气,先将这废物晾在这里吧,随即游动着身体先行离开了。 殷尘光立在原地,垂在身侧的玉佩微微亮起。 夏子皎白天睡了一觉,现在刚刚醒来,坐在床头由婢子服侍着喝桃花露,那味道清香柔甜沁人心脾,他原本苍白的脸上因为那份甜意也有了一点神采。 殷玄生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桌上点了莲灯,夜明珠的光芒柔柔洒落,少年衣衫柔软逶迤,垂着眼眸认真的一勺一勺抿着桃花露,夜明珠的光芒落在肌肤上,明明暗暗的投出一片细腻玉白。 殷玄生走上前去:这魔修已经愿意为你疗伤,准备片刻便开始吧。 夏子皎正喝着桃花露,抿着香甜馥郁的花香津津有味,听见殷玄生的声音抬起头来,看了看殷玄生和跟在他身后的大长老。 说今晚就是今晚夏子皎虽然知道他很厉害,但是还是惊呆了,要知道打赢一个人容易,但折服一个人的心却很难,他是怎么做到让大长老自愿来给他疗伤的? 这夏子皎犹豫了一下,要知道这种治病疗伤的事情的等同于把性命交到对方的手上,如果是殷玄生他还愿意信他,可是大长老这么阴险的一个人,要是突然反水岂不是小命不保? 想着夏子皎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大长老的神情,发现他一切如常,只是脸色有些苍白,进来之后也没有说话,看见夏子皎的目光望向了他,他行了个礼,说了两句表忠心的话。 夏子皎嘴角抽了抽,想到大长老前两天在待客厅的时候那个侃侃而谈的口才,很难不觉得他现在已经被殷玄生控制住了。 没想到殷玄生还有这样恐怖的手段,能不动声色的就将一个人彻底控制住,果然不愧是未来的魔尊,夏子皎倚靠在床帐边,心里放心了许多。 好吧,等我喝完。夏子皎又抿了一口桃花露,淡粉色的琼浆侵染嘴角,一片晶莹的薄色。 殷玄生并无异议,在一旁等着,看着婢子环绕在少年身旁,她们训练有素,犹如少年是何等易碎的瓷器,每个动作都轻柔周到,连阿霄都因为被嫌弃笨手笨脚不能上前,只能站在一旁看着。 待他喝完了桃花露,婢子奉上丝帕为他轻轻擦去嘴角的水痕,随即便退了下去,殷玄生走上前,看着他此刻精神饱满了许多,脸色也没白天那样苍白了,显出了几分通透的白。 抬起手,宽大的手掌捏住少年的下颌,他懂了为什么他能引来那么多人觊觎。 他这样脆弱又明媚剔透的美,让人想要占有,引人心生凌虐的渴望。 少年顺着他手掌的力道,毫无抵抗的抬起头,目光懵懂的望上来,似乎在疑惑他的行为。 但,充满了任他宰割的信赖。 殷玄生抬手,指腹落下停在少年眉间,一缕意识缓缓落了下去,他道:闭眼。 一旁的大长老也捏起诀来。 夏子皎感受到殷玄生的神识缓缓进入自己的紫府,知道他是要以自己的神识为引,护持他的心魂,防止中途出现意外。 夏子皎缓缓闭上了眼,只感觉眉间凉悠悠的,殷玄生的的神识很冰冷,就像是凌冽的寒冬霜雪,冰雪积累了万年不化,这种冷不是冷,是肃杀,天地之间绝无活物的肃杀。 他用灵力裹着神识,像是裹着锋芒,让那份肃杀暂且消减几分。 下一刻,夏子皎只觉得灵脉中魔气如沸,还未来得及反应,殷玄生已经将灵力全部罩了下来。 那灵力冰凉令人心神清醒,夏子皎感觉到有些不对劲,缓缓睁开眼了,便看见殷玄生的灵力如海,已经一层又一层,厚重的将他的神识和身体都从里到外裹了起来。 而灵力罩外面,大长老还站在原地,手上掐着的手诀还没松开,一柄雪白的扇子已经穿透了他的胸口,半截扇子侵染了血液,斑驳鲜红。 大长老死了。 夏子皎认得这把扇子,这是殷辰光的武器,殷辰光人虽没过来,却祭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器,甚至是拼死一搏,将大长老杀了。 夏子皎张了张嘴:这 他对于面前这一幕诡异场景什么都说不出来,甚至没办法理解,他都不知道殷玄生到底做了什么让大长老愿意来给他治疗灵脉,现在更不知道殷辰光为什么发起疯来要把他们自己仙府的大长老杀掉。 夏子皎很迷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