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十六七岁的小姑娘知道自己其实并不是豪门私生女,可能确实是一个打击,不过你也用不着掐死我吧?掐死我你也变不成韩秉文的亲生女儿! 律师面无表情、例行公事的念了一段韩秉文委托给他的话,“珍珠,韩先生对你的祝福没变,他希望你能有一个光明幸福的人生。他会负担你的各项费用直至大学毕业。” “谁稀罕?谁稀罕?”珍珠歇斯底里的冲着律师尖叫。 润清过来抱着她哭,她愤怒的甩开润清,尖刻的指责,“你骗你,你一直都骗我!我父亲为什么不是韩秉文?为什么不是?” 律师该做的事已经做完,不想再和这对母女纠缠什么,礼貌的告辞,“那我就不打扰了。” “你别走,你把爸爸还给我!”珍珠冲到门边,要拦住律师。 可是律师已经比她快,已经出去了,还重重的带上了门。 身后传来珍珠的号啕大哭声。 “真令人疲惫。”律师摇头。 他把结果向韩秉文做了汇报。 润清和珍珠两天之后上了回旧金山的飞机. 韩秉文让人给定了头等舱。 “机票还是哥哥给买的吧。”韩湄下班回来,和奶奶说起来这件事,皱眉,“她倒好命,事情都戳穿,哥哥还对她这样,还肯负担珍珠。” 奶 奶不在意,“她要是个正常人,秉文替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付了十几年抚养费,以后还会继续负担,应该很知足了。她要是个贪得无厌的人,不会满意的,反而 会因为没有得到韩家的财产而痛苦。湄湄,她曾经离韩家很近,离财富很近,可是后来这些财富和她无缘,她精神上会很受煎熬。” 韩湄想了想,反正这些对于韩家来说不过是小钱,哥哥心安了,没有心理负担了,也蛮好的。 “公司怎么样?”奶奶问。 韩湄笑,“妈,小北比我可是强多了,做事风格很硬朗。妈妈,我以后就当股东吧,等着小北给我赚钱就好了。” 韩湄没见谢亭,问奶奶,“妈,小南呢?” 奶奶眼睛咪成了一条线,“小南接小北下班去了。” “这么恩爱。”韩湄又是高兴,又是诧异。 奶奶打趣,“你是羡慕呢,还是嫉妒呢?” “羡慕嫉妒恨。”韩湄坦白承认。 奶奶笑的很开心。 金助理过来了,脸色有些奇怪,“高太太来访。” 这事确实有些奇怪,韩家很少有不预约就上门的客人。高太太是没有和奶奶预约过的。 “请她进来。”奶奶温的和说。 金助理微笑,“是,奶奶。”很快出去了。 韩湄头疼,“她又要什么来了?妈,我现在提起高家的事就很烦。” 奶奶神色淡淡的,语气也淡淡的,“她想要什么,我丝毫也不关心。湄湄,妈只关心你想要什么。” 韩湄央求的看着奶奶,“妈,等小北接手公司,集团走上正轨,我再仔细考虑考虑吧。” 金助理推开门,得体的微笑,“高太太,请。” 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太太昂首挺胸的进来了。她面容有些苍老,穿了身暗红色的衣服,手上戴了五六个金光闪闪的戒指,脖子上的链子也是金色的,很粗壮。 她从上到下都显示出了城乡结合部的独特气质,和韩家两位女士形成鲜明对比。 谢亭接韩城下班回来,刚进门,就听到宏亮的女声,“……你又不肯生,总不能让我家在简绝后,对不对?你把孩子接回来养,在简能和儿子团聚,你也不用吃苦,不用牺牲身材,就有了个现成的儿子,这是多好的事啊。” 谢亭站不住,靠在了韩城身上。 韩城伸手揽着她,面色阴沉得能滴下水来。 那陌生、宏亮的女声在喋喋不休的说着话,劝韩湄接收那个孩子,说出来的理论非常之奇葩,连“三从四德”“妇道”这些只能出现在古代小说或电视剧里的词都出现了。 “小北,她从哪座古墓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