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成功跑入花坑,怪物也不会给他们足够的时间,去慢慢爬登山绳。 大洞与花坑那边相连的岩缝,很狭窄,因为大货车撞击的缘故,上方的一些岩石已经松动了。 桐秋城紧跑两步,将方磬和瓜瓜都扔进花坑那边,自己则高高举起消防斧,重击在头顶的岩石上。 巨大的石块崩塌下来,眼看就要堵住洞口。 “叔叔!” 瓜瓜大声叫他,但一只怪物的手,已经抓住了他的脚踝,而且,他也真的很累很累,跑不动了。 最后的时刻,想对小孩儿笑一笑,可巨石已经彻底堵住了洞口。 “瓜瓜加油,跑。”无数双粘腻的手,爬上他的身体,他对着石头,喃喃低语。 瓜瓜扑上去,耳朵贴在岩石上,里面开始时还有打斗和挣扎的声音,但最后却低落下去,直到死一般寂静。 小孩儿的脑袋重重磕在石头上,一下,一下,又一下。 他从来没有像此时这般痛恨自己是一个小孩子,从来没有像此时这般憎恨自己的无力,瓜瓜一声不吭,黑黑的眼睛直瞪着沉重的巨石,内中仿佛翻滚着无尽的旋涡。 沉默着,他静静弯下腰去,用瘦小的身躯,拉着方磬,一点点往登山绳下挪去。 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金像奖颁奖典礼的会场,杜比大剧院的某个偏僻房间中,电话铃声突兀响起。 严授纲看了一眼,是一个陌生的米国本地号码,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它按掉。不知为什么,他下意识认为这个电话是桐秋城打来的。 你不接吗?面前的生物,在他心中这样询问,我可以等等。 “不了,”他回答,“我与他之间,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大狗点点头,那么就来解决我们之间的事情吧。 “解决?”严授纲冷笑,“我与你这样的妖物之间,有什么事情是需要解决的么。” 妖物…… 大狗一愣,它是妖物吗?大鱼绝对是妖孽,狼哈大概同样是,肥鸟好像也算,那自己呢,自己是妖怪吗? 它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它一直以为…… 我不是妖怪,我就是一条狗而已。 “好吧,你是什么都无所谓,”严授纲不愿意与它在细枝末节的事情上纠缠,“可你为什么一定要针对我,一定要毁掉我的电影呢?” 并非我非得和你作对,而是你不能得到不应该属于你的东西。 “电影是我拍的,它为什么不属于我?” 胶片是你的,故事是你的,布景灯光音效都是你的,可里面的生命不是你的。 生命……严授纲的神情严肃起来,“你好像知道些什么。” 是的,我确实几次三番阻挠你的事业,那是因为,我不想用自己的生命来为你赢得那充满血腥,不该也不配得到的赞誉——我,就是那条军犬。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