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 该怎么办?该想个什么理由,才能把今晚的事给蒙混过关? 季心妍想起司徒琛刚才在酒吧里整治人的那些非人手段,连她看了都觉得不寒而栗。 他收拾了那些混混,接下来,是不是就该收拾她了? 季心妍越想越觉得自己这回凶多吉少,不由偷偷摸摸的望了一眼坐在身边的司徒琛。 他面无表情,目视前方,身体坐得笔直端正,身上却隐隐散发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像是周遭的人事都与他无关。 察觉到季心妍偷偷打量的视线,司徒琛侧头睨了她一眼:“怎么?” 那眼神看似淡然,却如同一潭结了冰的湖面,平静无波的表面下,是寒凉入骨的冷意。 “没,没怎么……” 乍然接触到他的目光,季心妍心里一个咯噔,立即惶恐的挪开眼睛,再也不敢偷瞄。 司徒琛便收回了视线。 离医院还有一段距离,车厢里的气氛却古怪得瘆人,季心妍如坐针毡,简直恨不得立刻跳车逃离。 虽然从开始到现在,司徒琛一句质问或责备的话也没有对她说过,但他稍微一个眼神或动作,就能令她胆战心惊,整个人如同被架在烈火上煎烤,迟迟得不到一个痛快。 这比杀了她,还要令她难受! 偏偏她还不敢主动开口问司徒琛如何处置自己,因为那跟找死无异。 车不急不徐的开着,季心妍度秒如年,开车的手下似乎也感受到了车厢里古怪的气氛。 为了缓解这种压抑的气氛,他咳嗽一声,试探着开口道:“少主,您刚才那样一把火烧了那个酒吧,把人都关在里面,明天条子们来了,发现一死几十条命,我们会不会有麻烦?” 司徒琛淡淡道:“放心,他们死不了,我不是在冷库里留了条生路给他们吗?不放把火,怎么把那个背后的人烧出来呢?” “原来如此,还是您想的周到,是我想岔了。” 手下心里那点质疑顿时烟消云散。 “唉呀……” 毫无预兆的,后座的季心妍突然急促的喘了一声,尖锐中又夹杂着些许愉悦,一波三浪,荡漾无比。 季心妍这一嗓子叫得突然,正在开车的手下吓了一跳,手里的方向盘一个打滑,行驶的轨迹歪了出去,他急忙回过神,将车身重新开正。 司徒琛盯了他一眼:“好好开车,别分神。” “是!” 手下赶紧应声,再不敢分心,全神贯注的开着车。 司徒琛这才看向身边突然瘫倒在座椅上,身子软成一条蛇的季心妍,皱眉道:“你怎么了?” 季心妍喘息急促,满眼春波摇荡,表情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愉:“琛,我……我被那些混蛋下了催情药,现在,它……它好像又发作了……” 说着,忍不住扭着身子在皮质座椅上缓缓摩娑起来。 “催情药?” 司徒琛表情蓦地一变。 紧接着,冰冷眸光直直射向驾驶座上正在开车的手下,几乎把人洞穿,“为什么刚才没人告诉我这件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