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与折磨…… 折磨来折磨去,究竟折磨了谁?扪心自问,这几个月来,他何时有过半分报复的快意了?只有日复一日甚嚣尘上的痛苦和悔恨。 恨她无情无义,伤了风鸣的心,害死他唯一的弟弟。 恨她冷心冷肺,毫无对风鸣之死的歉疚之心。 恨她表里不一,引诱他背叛自己的仇恨,陷入‘爱上弟弟的女人,爱上自己的仇人’这无底深渊。 而他最该恨的,却是他自己,为何护不住自己唯一的弟弟?为何要被这妖女迷惑,步步沦陷,乃至失守本心? 顾川华墨眸溢满不可为人知的痛苦绝望,握着季轻轻纤细脖颈的大手一再用力,却颤抖得怎么也握不住,最终只能无力的放开她,长叹一声,颓然的向后跌坐在一片凌乱的大床上。 “季轻轻……你滚,你给我滚……” 空气争先恐后的灌入肺管,季轻轻瘫在地上,捂着脖子剧烈的咳嗽,半晌,才抬起溢满生理泪水的眸子望向顾川华。 “我会滚,但是在此之前,我要先问清楚一件事。” 顾川华不答话,也没有抬头,只是沉默的坐着。 季轻轻深吸一口气:“顾川华,我问你,我们昨晚……究竟有没有在一起?” 顾川华眉头微不可察的一皱,终于抬眸看了她一眼:“你问这个干什么?” 却避而不答她的问题。 虽然顾川华脸上的变化十分微小,不注意看,根本就觉察不出来,但季轻轻一直紧盯着他的神情,见状,心里顿时有了谱:果然,昨晚的事跟她想象的不太一样。 季轻轻抿了抿唇,沉声道:“顾川华,其实,昨晚我们根本就没有发生过关系吧!” 用的是祈使句,而不是疑惑句。 顾川华盯着她,一双墨眸深不见底,里面情绪复杂难辨。 良久,他才缓缓的道:“昨晚,你中了媚药,这种药非常霸道,会要了人的命,除了与男人交合之外,根本无解,而你现在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跟我说话,你觉得昨晚我们应该发生了什么呢?” 顾川华的话,令季轻轻一噎:“我……” 的确,昨晚那媚药的霸道药性,她到现在还觉得心有余悸,中了药后她神智不清、放浪不堪的模样,根本就不像是她自己。 她现在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除了顾川华以身作药,替她解了媚毒之外,她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其他的解释了。 何况,她这一身的暧昧的痕迹,还有昨晚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记忆片段,也作不了假。 只是,她总觉得,顾川华似乎隐瞒了她些什么,没有完全说真话。 事关她的清白,季轻轻犹自不甘心的继续问:“可是,如果我昨晚的真跟你在一起了的话,那为什么床上没有……落红?” 最后两个字,季轻轻说得极小声,声若蚊蚋,小脸红得滴血…… 主动问男人这种事,她真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好像自从跟顾川华沾上了关系,她曾经的纯真和节操就一去不复返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