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轻轻完全懵了,跟傀儡似的任她们往脸上刷粉。 直到她们抖出一件华丽的黑色婚纱要往她身上套时,她才终于回过神,唰的从椅子上弹起来:“婚纱?!什么鬼?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女佣们诧异的望着她:“季小姐,您今天要当新娘啊,当然要穿婚纱了。” 轰! 一道晴天霹雳,直直的打在季轻轻的天灵盖上,将她雷得四分五裂,外焦里嫩。 “我我我我……新新新新娘?” 陡然被告知自己要当新娘,这个惊吓不可谓不小,季轻轻眼珠都快瞪脱眶了,不可思议的指着自己的鼻子,“你们不是在跟我开玩笑的吧?我特么的要跟谁结婚啊?” 话一出口,她就愣住了:“等等……难不成是…是……” 那个名字在她舌头上绕了几圈,就是吐不出来。 她是新娘?顾川华是新郎?今天顾川华要和她季轻轻结婚?呵,这怎么可能?简直是天方夜谭!世纪性的大笑话! “我一定是还没睡醒!” 季轻轻自言自语,用力在自己脸上扇了一下,站起来就要往门外走。 这一出出的荒唐戏码都是些什么破梦?!真是够了!! 然而砰的一声,季轻轻还没跨出衣帽间的门,两扇门就在她面前用力关上了。 两个夺步过来的女佣将门反锁,就一人抓着季轻轻的一条胳膊,客气的将她“请”回了椅子上坐着,摁着她的肩膀皮笑肉不笑的道:“季小姐,婚礼马上就要开始,您金龟婿也钓到了手,都到了这个地步,您就别再玩逃婚的欲擒故纵那一套了,没意思!马上顾总就要过来检查,您还是配合我们一下,早点打扮好了,我们也早点将您送出去。” 说完,就不顾季轻轻的尖叫和反抗,直接上手去扒她身上的衣服,死活将那件华丽的黑色婚纱给她套上了。 挣扎的过程中,一个女佣的指甲不小心划伤了季轻轻背部娇嫩的皮肤,顿时留下一道道血痕。 季轻轻疼得闷哼一声,女佣的脸色当即一白,眼中流露出惊惧,摁着季轻轻肩膀的力道不由放轻了一些。 另一个女佣瞪了她一眼,低声警告:“小心一点!这位可是总裁夫人,我知道你心存妒忌,但你也不想想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弄伤了她,顾总不剥了你的皮!” 划伤季轻轻的女佣瑟缩了一下,立即拿来一盒粉饼,涂抹在季轻轻被划伤的部位,仔细遮掩着雪白肌肤上的刺眼红痕。 好在这件婚纱是纯黑色的,款式又跟一般的婚纱有所不同,是类似于修女服的式样,长袖大翻领,裙身是用十层蕾丝拼接的轻纱,尾端缀着用米粒大小的黑曜石穿成的细密长流苏,层层叠叠的浓黑裙摆神秘优雅,华丽中又有一股禁欲的意味,将季轻轻一身皎洁的肌肤遮掩得严严实实,背上的那道血色指痕并没有显露出来。 给季轻轻穿完了婚纱,女佣们又往她头上披了一张与婚纱同色的黑色蕾丝头纱,长度一直拖到地上,将她整个人都笼罩了起来。 女佣们又细细的将季轻轻打量一遍,塞给她一束捧花,确定再没什么遗漏后,就将她扶了出去。 临走前,季轻轻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在镜中的倒影,满身笼罩着不祥的黑色轻纱,妖异得触目惊心,莫名让她想起电影中的僵尸新娘。 再低头瞧了一眼被塞到手中的捧花,季轻轻更是心头一跳:是一束红到极至,近乎于黑色的彼岸花,冶艳的颜色像是干涸之前的鲜血,肆意卷曲飞扬的花瓣像是张牙舞爪的魔鬼,令人心生不安。 黑色彼岸花的花语是什么? 季轻轻记得,她有一个专门喜欢钻研这些冷僻知识的大学同学,她以前无聊时曾问过一些关于彼岸花的问题,当时那位同学是怎么说的来着? 黑色的彼岸花,似乎……代表着不可预知的黑暗,来自无间的爱与复仇,被伤害至枯萎的心灵,以及,生的不归之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