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星牧那张忐忑不安的脸。 顾川华沉着脸,口气很是寒冷:“星牧,我记得我跟你说过,在我待在这个房间里的时候,除非我自己主动出来,否则,不要轻易来打搅我。这已经是你第二次挑战这一点了!上次是因为季轻轻,这一次又是因为什么?你今天最好有非常重要的理由,否则,自己去领二十荆棘鞭!” 闻言,星牧有些害怕,但仍是坚定地点了点头,他真的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跟岛主禀报,就是关于那个非玺的。 顾川华眯了眯眼,反手带上门,越过星牧走向一楼客厅,星牧连忙跟在他身后。 “有什么事,你说吧!” 顾川华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一双墨眸盯着星牧。 目光不算严厉,却仿佛能透过身体落到心脏,沉甸甸的令人喘不过气。 星牧咿咿呀呀地比划了一阵手语,足足重复了两三遍,顾川华才看出了个大概。 他挑眉问道:“你是想说,非玺对你做了什么?” 星牧猛点头。 然后,他将双掌合放到耳侧,闭上眼睛做了一个睡觉的姿势,接着放下手,眼巴巴地望着顾川华,希望他能明白自己要表达的意思。 顾川华皱眉,他并没有学过哑语,平时跟星牧交流,也全赖于他那超凡的观察能力和理解能力,往往能将星牧要表达的意思猜得八九不离十,沟通没有太大的障碍。 但星牧这次比划的手语,古里古怪,掺杂着一些他看不懂的动作,只能从星牧那愤怒又委屈的表情中理解个大概。 顾川华默了默,想到刚才星牧那个睡觉的动作,有些迟疑地问:“你刚才的意思是……非玺把你给睡了?” 星牧登时呆滞。 片刻,他脸色涨成了猪肝,使劲摇头否认。 岛主到底在瞎猜测些什么?怎么能乱怀疑他的清白?他跟非玺…… 腾蛇祖先在上,星牧表示自己纯洁脆弱的心脏受到了冲击。 一时间,星牧的脸扭曲不已,哀怨且控诉地望着顾川华。 “咳!”顾川华也反应过来自己想岔了,干咳一声道,“抱歉,我似乎对你刚才那个睡觉的动作理解有误。” 顿了顿,他又问,“那你到底想表达些什么?” 星牧于是又将刚才的手势重复了一遍,配上满脸愤怒屈辱的神情,活像非玺对他做出了什么伤天害理,令人发指的事一样。 顾川华:“……” 怎么破?他又想到那个方面去了。 半晌,顾川华斟酌着道:“星牧,恕我直言,你的动作实在是很有歧义,让人很难不想歪。我虽然不清楚非玺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但也看得出来,那件事估计令你很愤怒……这样吧,我之后会找个机会警告下非玺,让他离你远一点。” 星牧闻言,失望不已。 他顿了顿,激动地想再次比划些什么,就见顾川华有些不耐烦地道,“就这样吧,你可以出去了。我放你两天假,你回去好好养伤,这两天就不必跟着季轻轻了。” 见岛主已经下了逐客令,星牧只好恹恹地转身出去。 他不怪顾川华不理解,只怨恨自己说不了话,不然,他就可以清楚地表达出自己的意思,指控那个居心不良的非玺了…… 星牧满脸沮丧地走出别墅,穿过紫罗兰拱门,就见蔷薇篱笆尽头有一道熟悉的娇俏身影,正快步朝这边走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