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非玺提醒,季轻轻才明白过来,顾川华那阴阳怪气的一句是为了什么。 她顿时感觉被噎了一下,觉得顾川华此人真是龟毛十足,像是从哪个古墓里爬出来的粽子,一身的封建残毒气息。 我去,他还真以为他是岛上的土皇帝啊? 要不要她给他烧柱香,再唤他一声“九千岁”? 他这么厉害,他咋不上天呢? …… 季轻轻在心中使劲吐槽着顾川华,脸色诡异莫辨,一时忘了言语。 顾川华就这样伫立在门口,侧脸回望着她。 他欣长挺拔的身子如一棵松柏,逆着光看不清面容,惟有一双寒潭似的眼牢牢笼住她,静静等待着她的表示。 见季轻轻抿着唇装糊涂,他的目光明显冷了下来。 这个不长记性的女人,又开始挑衅他的威严了么? 找打! 木屋里的气氛又开始剑拔弩张起来,空气中似乎弥漫着火药味。 非玺眼睛一转,突然打了个哈欠,走到窗前伸着懒腰,自言自语地道:“唔,好困啊!这个点,外面阳光肯定很好吧,沙滩柔软得像棉花糖,海浪像水晶一样冰凉清透,在椰子树下搭一个吊床睡觉,吹着小风,喝一口椰汁,想想都觉得很惬意……” 他没有直接劝诫季轻轻服软,却通过描述岛上的风景,告诉她外面的天地才有自由,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顾川华似笑非笑地看了非玺一眼,没有拆穿他的小把戏。 季轻轻心里明白,非玺困顿是假,提醒她服软是真。 形势比人强,再如何讨厌顾川华,她当下也只能先伏低做小。 她深吸一口气,朝顾川华低下了头:“岛主,麻烦您高抬贵手,解开我脚上的东西。” 明明季轻轻现在已经低了头,服了软,可不知为何,顾川华心里却愈加不舒服。 他岛主的威严在她眼里,就像是纸糊的老虎,她半分忌惮敬重也没有。而非玺一句话,就令她言听计从。 顾川华盯了她良久,才慢慢移开目光,清冷疏离地道:“你脚上的锁,我稍后会让星牧给你解开。” 说完,便掉头离去。 他怕再多待一秒,就会在她的脖子上再加一道锁。 走出两步,脚步又微微顿了顿:“下次再这样没大没小,不知轻重,就把你永远锁在屋子里,哼!” 顾川华背影甫一消失,季轻轻的白眼也快翻上天。 非玺恰好看到她的颜艺,不由扑嗤一笑。 果然,没过多久,星牧就送了钥匙过来。 他看到非玺也在,不由愣了一下。 非玺笑着跟他打招呼:“哑奴,好久不见啊,最近都没看到你到寨子里来,听说岛主给你安排了很多工作,他很器重你呢。” 星牧回过神,点点头,算是附和他的话。 不待非玺再说什么,他打开季轻轻脚上的锁,甚至都没有多看她一眼,就匆匆忙忙地退了出去。 脚步很是急促,跨过门槛的时候还踉跄了一下。 季轻轻有些诧异:“星牧怎么走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