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都帮着新一师说话,但是那是冲着老袍泽的恩情,但是对于杀俘这件事情,很多将军都是不同意的。 这个时候,新一师就要埋头打仗,将功赎罪,实在是不宜特立独行。 …… “我看行。”高燕站在帅纛之下,“特战大队好用是好用,但不归我们管啊!要是自己弄一个就好了。” “你知道特战大队花多少银子?”参谋长道:“特战大队,特战大队,那就是当一个团在养。你养得起?” 高燕砸了砸手,暗叹自己还真是养不起。 “弄不出特战大队没关系,弄个厉害些的探马营总没问题吧。”高燕退了一步:“把本色给提上去三成,这没问题吧?” “你先呈报大都督府,看能不能批吧。天天就爱瞎做梦,特战大队,那是在站火里挑选出来的全军的尖子,一般人也干不了这货。”参谋长心思不在这上面,指着前面的阵列道:“你发现鞑子有何不同了不?” “不还是一群土鸡瓦狗?”高燕大手一挥,毫不介意道。 “他们的阵列。”参谋长道:“这几天打下来,明显是从最初的横阵在转向方阵。他们在学咱们。” “给你这么一说倒真有点那个意思,但他们的方阵也太好破了吧。”高燕呵呵笑道:“我都没认出来他们就散了。” “我说你装什么装!适可而止吧。”参谋长转过头去,啐了一口,回过头来看着对面似是而非的方阵道:“他们没有火炮火铳,战意又不坚定。你看,前排还没死完,后面就有人逃了……啧啧,这方阵还没跟咱们相接呢,就被自己人砍散了。” 打着正白旗的清军的确在研究明军的战术,并有样学样地列成了方阵。方阵并不比横阵难列,问题在于方阵也是需要训练的。如今明军的方阵可以做到行进时脚步同一,丝毫不乱,而清军临时组建起来的方阵只要往前驱动,登时就有快有慢,阵型变形。 而且横阵冲锋后就如同散兵,包衣有足够的空间装死、磨蹭,但在方阵之中,一眼就会被后面的督战队发现。督战的甲兵可不会怜惜这些冲在前面的包衣,当然是一手一个砍翻在地。 往往明军一个排射,清军方阵就溃散了。 “你没想过?如果鞑子脑子反应过来,不用包衣顶在前面,改用甲兵,甚至是白甲兵,到时候组成的方阵是否能跟咱们的拼一拼了?”参谋长略有忧虑道。 “我觉得你这个想法很有道理。”高燕点了点头:“但是狗能改得了吃屎么?他们抢包衣是干嘛的?是为了保住包衣姓命的?”高燕摇头道:“除非把他们逼上绝路,他们肯定不会自己站在前面的。” “他们跟我们不一样。”高燕最后总结道。 参谋长没有反驳,他现在更希望想找到一个攻破鞑子大军的“点”,彻底结束这场伏击战役。对于一个万人级别的战役,持续时间越长,对于人数少的一方就越发处于劣势。就算明军的战斗力是鞑子兵的五倍,但人体的生理、精神负重却没有如此之大的差距。 实际上这支鞑子展现出的战斗力已经让高燕和参谋长刮目相看。他们的将领非但想到了学习明军的方阵,甚至还在劣势中寻求战胜的机会,发动夜间佯攻,想用人多的优势拖垮眼前这支明军。 这位虏将正是多尔衮在军中的心腹,武拜。 武拜虽然声名不彰,却从父亲身上学到了用兵之法。 其家族本属于海西女真。当时奴儿哈赤起兵后,武拜之父武理堪前往投奔,屡立战功。初定八旗制度时,武理堪被任命为正白族第一甲喇所属第八牛录额真。武理堪死后,长子武拜袭管本牛录,次子苏拜成了奴儿哈赤和黄台吉的侍卫。 入关之后,武拜留在多尔衮身边,兼领正白、镶白两旗军务,授巴牙喇纛章京。苏拜则跟着阿济格一路往西,现在已经退到了关外蒙古。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