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梁微微一笑,卸掉了身上弥漫的气势,周围的躺在地上的残兵败将顿时感觉身上的千斤重担消失一空,接着不停的有人哀嚎起来。 看着徐梁凭借一己之威压,让百余人连出声都不能,阎东山的心脏猛地一抽,这样的人,实在不是自己可以对抗的。 方书琦看着徐梁与阎东山进了山东,又看着地上不停挣扎的残兵败将,苦笑说道:“当老大就是好,大事指挥,小事儿小弟服其劳。” 说着一摆手,对身后的将士说道:“还看着做什么?以后都是兄弟了,还不过来给他们包扎。医药包还够不够?给他们都用上!到底是骨头硬的汉子,让人钦佩。” 方书琦一声令下,就见军盔上绣着小葫芦的将士们排着队,扛着担架奔跑过来。 医官都是傲气的性子,但凡有不听话,敢挣扎两下的,便拿着银针往穴位上一扎,人连闷哼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就昏死过去。 这些医官乃是虎豹骑的命根子,当初配军营突围,那么危险的关头,愣是没有忘记这群宝贝根子。 当然这群医官也不是善茬,别看往日里训练的时候不多,打仗的时候也都是狠手。 手里的长枪专扎穴位,什么一剑无血冯锡范,那都弱爆了。 你可曾见过几百个冯锡范同时出手的场面? 枪尖一扎,根本不需要用力,也不出多少血,便能要了你的性命。 与他们交手的的敌人无不闻风丧胆,没办法死连个明显的伤口都没有,谁不怕。 这些伤着在阎东山看来,多半是没有活下去的可能了,但是对于葫芦营来说,只能用天空飘过字,这都不是事儿来概括。 肠子出来了,扔进去缝补缝补,喝点儿麻沸散,过上半个月又是一条好汉不是么? 方书琦蹲在一边,叹息一声说道:“你们轻点儿,别没病死,让你们吓死了。” 说完踹了一脚正蹲在一边神游的大眼儿一脚,问道:“哎,死胖子,不对,死瘦子,大家都在忙乎,你蹲那干什么?吓得拉稀了?” 大眼儿憨厚的一笑,将其偷懒的奸诈行为掩盖的非常完美,“老大谈事情,自然需要卫士护卫一二,万一有人不开眼,打扰了老大怎么办?” “你觉得老大需要你吗?”方书琦恶狠狠的瞪了大眼儿一眼,“快去,将那个胸口碎大石的兄弟身上的石头搬一边去。” 大眼儿拍拍屁股上的泥,一摇头说道:“那哪行?老大谈判,小弟必须护卫,万一那阎东山脑子抽了,非得刺杀老大怎么办?” “呦呵,早就听说配军营大眼儿心眼多,现在看来名不虚传啊!”方书琦哂笑道。 “那是,咱怎么也是关键时刻可以支撑大局的男人。”大眼儿哈哈大笑起来,肩膀不停的抖动,能够在斗嘴中击败小方先生这种让老大都佩服的读书人,着实是一件让人晚饭多吃几个包子的兴奋的事情。 方书琦低下头,将手头上的文案处理了几件,心里却替大眼儿松了一口气。 看来这个家伙已经从丧妻之痛中走了出来。 要知道这些日子,徐梁最为担心的便是这个家伙,若是一直沉溺在仇恨之中,大眼儿难成大器。 今天看来,大家的担忧都是多余的,虎豹骑第一名将的称号,早晚会落在这个家伙头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