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窗外春天里那明媚的阳光,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心里回荡着忧伤和忧郁。 柳月打开车内的音乐,一曲忧伤的英文歌曲在车内回响。 这忧伤的旋律,在我耳边荡起……我的心起落不停,是谁的悲伤在旋律中徘徊荡漾,又是谁在这温暖的季节散发着冰冷而苦涩的情调,都化作一段段忧伤的旋律播放在春光里的银幕中。 在这忧伤的旋律里,我们到了南江县城。 路上,柳月记着宋明正的委托,给电视台和广播电台新闻部主任打了电话,叮嘱不要上传采访南江失火的事情,报社这边就不用通知了,因为我就在眼前。 在晴儿面前,柳月没有表现地丝毫异样,很淡定。 但是,我知道,柳月的心里一定不会如此淡定。 在县委宋明正的办公室里,我们见到了刚刚从火灾现场回来的宋明正,眼里布满了血丝,嗓子说话有些干哑。 “火扑灭了,整个商场化为乌有,倒是没有人员伤亡,几个值班的保安都跑出来了!”宋明正说。 “哦……没人伤亡最好不过,不然,要是死了人,是瞒不住的!”柳月说:“市里的几家新闻单位我都打了招呼,他们不会往外捅的,不过,防火安全工作,你们可真的要重视起来,这省委书记刚从你们这里离开,你们就出事了,要是传出去,这工作可就被动了!” “是的,”宋明正点点头:“起火原因查出来了,是线路老化短路引起的,这家商场完了,损失巨大,所有的东西都成了灰烬,这可是南江最大的一家商场!” “这个应该是有保险的吧?”我说。 “最可恶的地方就在这里,”宋明正说:“加的保险刚刚到期,正要去续保的,还没去办理,正赶上了这个空隙……” “哎呀那可就麻烦了!”晴儿说。 “是的,麻烦了……”宋明正叹息一声:“不光是损失,我还得考虑这商场的职工,商场倒闭了,职工失业了,别再去闹腾什么上访,那麻烦可就真大了!” 柳月点点头:“嗯……做好职工的安置工作,处理好善后,极其重要,可不要引发群体性上访事件,现在信访工作可是抓得很紧,市里是严格控制进省进京上访的,一定要把矛盾解决在基层,化解在基层!” 宋明正说:“是的,对,这是我当前工作的重点。” 宋明正的工作很忙,我们也就不再久留,起身告辞。 临走前,宋明正对柳月说:“柳月,我昨天在车上和你说的话,希望你能认真考虑一下!” 柳月扫了晴儿一眼,然后看着宋明正,看了大约几秒钟,没有说话,扭身离去。 晴儿看看柳月,又看看宋明正,然后看看我,我转脸看着别处。 我们离开南江,回到江海。 回到家,晴儿迫不及待地问我:“峰哥,昨天你们在车上,宋明正都和柳月说什么了?” 我看了晴儿一眼:“不知道!” “不知道?”晴儿说:“你怎么会不知道?你不是也在车上吗?” 我说:“在车上难道就一定要知道?” 晴儿一歪脑袋:“当然,你当然能知道!” 我说:“知道了也不告诉你!” 晴儿急了:“为什么?和我说说,峰哥!” 我说:“不说!” 晴儿说:“说!” 我说:“晴儿,你为什么对人家的事情那么感兴趣?有意思吗?你累不累?” 晴儿说:“我问问怎么了?” 我说:“人家的事情,和你无关,你问都不要问,更不要去掺和!” 晴儿说:“我就是要问,你管不着!我掺和不掺和,也不关你的事!” 我说:“看来你是一定要不听我的话了,你非要掺和不是?” 晴儿说:“该听的听,不该听的,我就是不听!” 我说:“好,你有能耐,你行!” 晴儿说:“哼……我要是什么都听你的,我还不气死,我还不知道现在到什么地步了!” 我盯住晴儿:“你什么意思?” 晴儿鼓起腮帮,毫不示弱地说:“我什么意思你明白!” 我说:“往前看好不好,别折腾老黄历好不好?” 晴儿说:“往前看?你让我怎么往前看,就你们现在的猫腻,我往前看不到阳光,看不到未来,看不到安全,有些事情,靠谁都白搭,还得靠自己!哼……今天又差点出了更大的叉叉!” 我说:“你这话是指什么?” 晴儿说:“这不是明摆着,昨晚我们一起睡觉,她和娘单独在一起唠叨了那么久,不知道娘到底是出了什么心窍,不知道娘到底被她蛊惑了什么,今早上竟然要拜人家干闺女,这是什么事儿?荒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