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的心绪,长族老向手中紫苓玉牌输入灵力。 只闻一字“杀”。 男音平淡无波,却充斥着冷冽。钟季早猜到会是这般,见诸位老祖不再掩饰杀意,有意多提一句:“那钟墨尧呢?要不要一块……” 发自内心的他很不喜钟墨尧,不止他,在座的诸位也一样。先祖钟羿苦出身,他们亦然。藏冥钟家嫡脉下界都无人了,但提到行者钟氏,各高贤仍只认藏冥金乌山脉。 他也想自己是出生在金乌山脉,像钟墨尧那般面对旁人问询时高昂着首。可惜不是,钟墨尧这样的存在,就似一面镜子,照得他无地自容。再有其伤所谓的“天选子”周程颖在前,轲来不知有多少人在暗里等着看轲来钟氏笑话? 今日他急赶回来,原是想老祖传信藏冥,问询钟墨尧的事,只白鹿麟横插一脚,现在……他不想钟墨尧活。 就像先祖钟羿那样,既然改变不了出身,那就杀尽藏冥钟氏。 钟旭明半眯起老眼,抬手抚白须,神态自若地说:“杀。” ……………… 一夕间,轲来变得异常平静,就连昨日探花城街上发生的那起闹事都无人敢闲话。修士多敏锐,察觉不太对,有能的依旧如故,本事未修到家的夹起尾巴过活,实在怕事就干脆闭门不出。 在租住的院子里,墨姿拿着揽月镜看探花城,瞧着几处景致极美的地儿,正想着要不要与尧日一块去走走,小院外的禁制被触动了。 镜面一转来到自家门口,见是唐雎儿,不禁拧眉。 “她来做什么?” “大概是提醒你近日无事少出外行走,”揽月气囔囔地说:“她有意卖好,你可别真当她是好心。”黄鼠狼给鸡拜年,惦记你这条命和窝里的蛋呢。 墨姿轻笑:“不用你提醒,”起身去开门,见着面就玩笑,“你耳目倒是灵通,竟能找上门,”讽刺意味浓浓。 “姿妹妹,你非得这样才舒坦吗?”唐雎儿今日一人上门,水灵灵的狐狸眼凝视着墨姿,眼神丝毫不飘忽,“你也不用摆脸,我也不想来,但不来这一趟我心里又实在放不下。你们还是赶紧收拾收拾回无圣庵,近日外头不会消停。” 迂回之术,她懂。墨姿笑说:“我软硬不吃,你日后也别多费心思讨好了。请回吧,”话音未落,门就嘭的一声关上。 钟晓坐在檐下烹茶,墨小白守在一旁:“尧日大人,那个唐雎儿很惦记你的美色。” “多谢你告知,”钟晓分他一小杯茶:“就这些,慢慢品,喝完了今天便没了,”朝着墨姿招手,“过来喝茶。” 原想坐对面,但在看到还未离去的唐雎儿,墨姿心里有点酸了,挤到钟晓怀里:“你喂我,”还不许用两个杯子,就着他的手,你一口我一口,共饮一杯茶。 抱着妻子,钟晓埋首在她颈间:“我这遭的算是无妄之灾。”他确定自己一直都很守为夫之德,就是成亲前,也是除了亲族与孽族,不会与任何女子过密往来。 墨姿转过头,在他脸上一通乱啃:“三生我只有你一个。尹志雅、唐雎儿之流,看上的都是你的表象。” “嗯,”钟晓也不去擦脸上的口水,用鼻子轻顶她:“告诉你给秘密,”嘴杵到妻耳边,“我前生是个小和尚,扬善积德八十旬才换得今生遇上你。” 顿时心花怒放,墨姿抿唇甜笑,水眸亮晶晶酸意全无,只剩甜蜜蜜。贪看她难得流露的娇态,钟晓情不自禁地去逐她的粉唇,紧拥让她更加贴紧自己,感受彼此乱了的心跳。 夜幕降临,探花城街道上空荡荡,平静之下是暗潮汹涌。子时将过,身着金桐花纹黑锦衣的钟季突然现身在街头,与一瘦高个中年男子前往东街。 东街东来仪客店的伙计拦都不敢拦,就放二人入了客院群。没费多大力气便破了六号院外的禁制。钟季都将落日弓取出了,却未想院中竟无生息。 “扑空了。” “琴儿说,白日里简一宗的唐雎儿有来过,难道他们离开了?”瘦高个脸上肉结实,皮质黝黑,眼比鹰还利。今晚他还想见识一番落日弓的厉害,看来要落空了。 此刻桐花仙府里清然玉泉中,一场激烈的情.事刚刚结束。墨姿慵懒地猫在钟晓怀中,急喘着。她享受着身体的疲乏,时不时仰首迎接丈夫落下的轻吻。对外界事,清清楚楚,但两人都不想去理。 靠在玉池边,钟晓托着似没骨头的妻子,轻抚她的湿发:“累不累?” “我喜欢你让我累,”墨姿额头摩着他的下巴:“尧日,我甜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