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出嫁到步家,得梳妆打扮,而这些事都得她这个大丫鬟来做。 她端着洗漱用品来到吴敏门前道:“小姐,是奴婢。时间不早了,奴婢来伺候您起身了。” “嗯,进来吧。” 过了好一会,才从里面传来一阵慵懒的嘤咛声。 瑾瑜因为双手端着东西,只好用肩膀把门抵开,看着坐在床上睡眼朦胧的吴敏,瑾瑜道:“小姐先过来洗漱吧,一会儿奴婢伺候您穿衣。“ “嗯。”刚睡醒的吴敏皱了皱眉,有点不耐烦的应了一声,穿着鞋子下床后开始洗漱。 而瑾瑜已经拿起一旁搭在衣架上的大红嫁衣等在一旁了。 洗漱好的吴敏厌恶的看了眼瑾瑜手中大红衣裙,撇嘴道:“病秧子等死不就好了,还想着娶亲,害人害己。” 瑾瑜装作没听见的样子走过去将衣服撑开,吴敏闭了闭眼睛,漂亮的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再次睁开时,她眼底只剩一片深沉,然后认命似的平伸双臂,任由瑾瑜为她穿上那刺眼的大红嫁衣。 都说女人做新娘的时候是最美的,这句话果真不假。 火红的嫁裙衬的吴敏肤白细腻,五官更显精致。 瑾瑜虽然对她的为人和行为很不齿,但是嘴上还是说着好听的话:“小姐今天真美。” 吴敏似乎非常不屑瑾瑜的话,厌恶的扯了扯身上的大红嫁衣走到梳妆台前坐下后道:“行了行了,快点给我梳妆。” 瑾瑜拿起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开始为吴敏点妆画眉,精致的妆容也无法掩盖住吴敏脸上的不耐烦与厌恶。 她时间把握的非常好,她的妆刚一画完,就有一个老婆子过来敲门喊道:“吴小姐,你醒没醒?” “进来吧。”吴敏烦躁的喊了一声。 “是。”那老婆子走进来,赫然就是喜婆。 瑾瑜看着那喜婆惨白的脸,心说这是刷了多少层粉在上面啊。 “还容老身为小姐梳头。” “嗯。”吴敏无所谓的点头。 那喜婆从梳妆台上拿起木梳,站在吴敏身后一边替她梳头一边喊道: “一梳梳到尾,” “二梳梳到白发齐眉,” “三梳梳到儿孙满地,” “四梳梳到……” “够了,够了,别梳了,什么白发齐眉,什么儿孙满地,你觉得那步大少爷可能吗?”不待那喜婆说完,吴敏就不耐烦的出声打断,继续又道:“一边去,瑾瑜,过来给我梳头。” 喜婆尴尬地站在一旁,一听这话立即道:“小姐不可啊,这大婚……” 然而在吴敏的瞪视下,那喜婆立刻噤了声,为难的看了眼瑾瑜。 看到吴敏扫视过来的目光,瑾瑜无奈的走过去,接过喜婆手中的梳子开始为吴敏梳头。 看来真吴敏对于这桩婚事不满到了极致,不然也不会在自己大婚之日说那种话。 那句话可谓毒,一是说那步大少爷是短命鬼,不长寿,不可能与她白发齐眉;二是说他是病秧子,身体不行,不能跟她圆房,要让她守活寡。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