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订亲那日,茅山上下各支各派都来了人庆贺,好多甚至是家主亲自登门,整个陶家张灯结彩,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热闹异常。 陶百业和姜氏笑得合不拢嘴,整个人似乎都年轻了十岁。 唯有白家听到这个消息高兴不起来,尤其是听说到陶家庆贺的场面更是一片愁云惨淡。白父白母哀声叹气了半晌,去找下属商量对策去了。 经此一事,陶白两家的交情算是彻底没了,纵使陶家不报复,他们也要防着一些小人趁虚而入。 白永修俊美的脸上阴云密布,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陶家真是好得很,他已经低三下四得去赔不是了,他们居然还不同意,甚至还闹了这一出。 那个陶君墨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不知哪里来的野小子罢了,跟自己如何能比?陶家如何做,完全就是在打他的脸,打白家的脸! 林依珊一直打量着他,见状心里稍安。 白永修这些日子的动作,林依珊一直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因为上次的事儿惹得白家生气,她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 想到白家的心思,她不由得暗自嗤笑,真是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也不看看别人能不能同意? 她抚了抚自己小腹,慢悠悠得开口,“我知道你不甘心,可人家现在正是势头强盛的时候,咱们还是要暂避锋芒!” 白永修最是受不得这个,听了她的话,脸色更加狰狞,砰的一下,一拳捣在桌子上:“什么锋芒不锋芒的,不过是一家子一朝得志的小人罢了。论底蕴,我们白家可以甩他们好几条街,便是论实力,他们也不过堪堪能看的过去而已!想我们……” 林依珊被白永修的样子吓了一跳,觑了他一眼,壮着胆子继续道,“你我都知道咱们家的情形,可外人不知道呀,就连那陶家还不是一样有眼不识泰山。那陶君墨算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修为深厚了些,法术高明了些,也就是陶家这种眼皮子浅的,才会把他当做宝一样,若是不真的露两手给他们瞧瞧……” 这话白永修爱听,确实,他也觉得那陶君墨除了修为比他高,其余的没有一样拿得出手。一张白得没有血色的俊脸,看着就像是个病痨鬼。 既然陶家如此不给他脸面,那他也不用有什么顾忌了! 定身、贴符、收法……一气呵成,瑾瑜对于自己越来越熟练的身法满意得很。 自从她的修为提升之后,陶百业对她也越来越放心,以前外出还必要陶君墨陪着她,现在业务忙的时候,甚至她还得单独出去工作。 她收起木剑,上前两步准备把面前这只刚刚成了精的黄鼠狼带走。 不想,变故就在此时发生,那黄鼠狼不知怎么的居然没有被定住,身上突然冒出来好大一股黄烟,又浓又臭,隐隐中似乎还带着一丝异香。 “不好……”瑾瑜再意识到不对之时,赶紧屏住呼吸,随后投给陶君墨别有深意的眼神。 再次醒过来时,她的周围很安静,光线很暗,瑾瑜眯着眼四下里打量了一番,和脑海中的记忆中某个熟悉的地方对上了号。 白家的密室。 “你醒了么?”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 瑾瑜定了定神,就看到林依珊挺着肚子从密室的一个角落里走出来,“原来是你!” “是啊,好久不见了,瑾瑜妹妹!”林依珊笑眯眯的瞅着她,似乎比以前消瘦了些,身上还是熟悉的轻粉纱衣,姿容明艳,即便是大腹便便,也丝毫掩盖不了她的魅力。“没想到,你会落在我的手里吧?” 瑾瑜挑了挑眉,“确实没想到!” 林依珊笑了,笑得肆无忌惮,“瑾瑜妹妹,你还是那么坦率!” 她确实高兴,而且很得意。谁能知道自从来到茅山之上,她最嫉妒之人便是眼前这个陶瑾瑜,身体健康,父母双全。 全家把她当做掌上明珠不说,从小定下了门当户对英俊潇洒的未婚夫,还有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师兄,对她也是言听计从,从没有反驳的。 她每抱怨一次老天对自己不公,对陶瑾瑜的嫉妒便会多加一分,陶瑾瑜既然已经这么幸福了,少个一两样不正好是缺憾美么? 她知道白永修对自己的垂涎,正好便将计就计把他勾引上了床。 本以为凭她的手段,白永修不说对她俯首贴耳,肯定也是百依百顺的。可没想到白永修却是个见异思迁、喜新厌旧的东西,才几年就厌烦了她。尤其是陶家要退亲之时,居然把她推出去当顶罪羊。 她不甘心,凭什么她林依珊要接受这样的下场! 现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