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肖大嫂子放下手,说声“是哩,娘”。 主桌那边,众人举杯相互劝酒。 每次榴花都是陪着小小啜一口,众人也不为难她,任随她便。 娃儿们闹得凶,可没一会儿,就都说吃饱了,桌上的菜还剩大半。 三妯娌叮嘱娃儿们先去院里玩,一会儿好赏月。 娃儿们应下,欢快地跑出去玩了。 女人们这桌接着吃喝,三妯娌先吃完,然后将孩子们的那桌收拾了,好把桌子抬去院里放赏月的果品糕点。 香儿和婆子见状跟着去帮忙了,肖里正媳妇一个人坐着没意思,也去了。 女人桌就这样散了。 主桌上,男人们兴致却还高,谈笑得热闹。 榴花已吃饱,跟桌上的人打个招呼,也出去院里了。 天空上,冰盘似的月亮高悬着,清辉照亮整个园子,不点灯,景物也能看个清楚。 娃儿们追逐嬉闹,手里还拿着果子。 女人们知道男人们还得喝一会,便不去管他们,围着而坐,先赏起月来。 娃儿们玩闹一会,就过来拿东西吃。 惹得三个娘亲轮流笑骂刚桌上还说吃撑了,这才多大一会,一个个就又饿了。 说说笑笑间,男人们那桌也散了。 因酒喝得多,肖里正等人都有了几分醉意,赏月也只是象征性的坐一下,吃个月饼就算完事了。 男人们先回了屋,肖家几个女人自然要去照顾。 娃儿们吃够了也玩累了,睡意来袭,一窝蜂的回去睡了。 院里剩下榴花主仆几人,一下安静起来。 “姑娘,我们也回屋吧!”香儿看主子仍自坐着,遂劝其回房。 榴花摇摇头,眼睛望着天上的明月,轻轻道:“你困就先进去睡吧,我再坐一会。” 香儿跟随榴花身边这样久,怎么不懂主子的心思,默默站在一旁不做声了。 婆子也是个懂得事的,走开去给榴花准备洗漱的热水。 榴花望了一会月亮,突然幽幽说道:“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呢!” 香儿明白姑娘是想书生了,琢磨了一下,摇头晃脑拽出两句文绉绉的诗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榴花顿时被逗乐了,噗哧笑出声,看向香儿道:“小丫头也懂得情情爱爱的了,赶明天我给你物色个好人家。” “哎呀,姑娘!”香儿一下羞臊得跺脚,撅嘴道:“好端端地拿我打趣做什么?婢子年纪还小呢!” 榴花收起笑容,一本正经道:“你都快满十五了,哪里还小?平常百姓家的姑娘到这个岁数都该成亲了。” “那是平常百姓家的姑娘,可姑娘你不是平常百姓啊!”香儿嘿嘿一笑,狡黠道:“姑娘都还没定人家,婢子怎能先嫁人?我等姑娘跟衡陵公子成了亲,有了娃儿再嫁也不迟的。” “小妮子,你何时变得这样嘴坏的?”榴花瞪眼,不清楚香儿的嘴巴几时变成这样厉害的。 香儿老实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婢子嘴坏,都是跟姑娘学的。” 榴花正色道:“嗯。一下犯上,这样的丫鬟留不得。小妮子,看来我真要给你物色人家了。” “姑娘不要啊,婢子知错了。”香儿赶紧告饶。 “以后还敢拿我寻开心不?” “不敢了,婢子再也不敢了。” 主仆俩笑闹一会,榴花心里思乡思亲的情绪淡去了许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