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骂他们了?等当了官,我自然会注意的。” 雪花道:“不行,读书人就该斯斯文文的,往后骂人的话不许再说了。” “噢。”天宝答应着,表示记下了。 大妹在一旁问道:“小舅小舅,学堂里什么样?好玩吗?” 天宝跳下床,背着手学夫子的样子走来走去,“不好玩,书院里的夫子可凶了,动不动就拿竹片子打手心。”说着往门口瞧了瞧榴花来没来,放低声音道:“我进书院才这么点久,都被夫子打三回手心了。” 大妹立刻吓得不做声了。 雪花好气又好笑,使劲板起脸来教训天宝:“夫子打你,肯定是你犯错了。家里送你去念书不容易,你可不能贪玩,不听夫子的话。” “知道知道,大姐,你怎么跟三姐一样讨厌了。”天宝不耐烦听雪花教训,赶紧带大妹二妹去院里玩了。 曹氏得知天宝是跟书生一块回来的,想送些东西过去表示感谢。 “娘,你跟姑又不是闹了多大的矛盾,何必为过去心里的一点不痛快纠结不放呢?”榴花趁机劝说她和陶氏恢复往来。 曹氏没说话,从屋里提了个竹篮出来,喊榴花一起去采野菊。 这个时候的野菊用来晒菊、花茶,装菊、花枕是再好没有了,榴花似乎想到了什么,忙跟了上去。 日子过得很快,眨眼间,满山遍野的油茶果成熟了。 采摘油茶果是个辛苦的活,腰间系一个大布兜,等油茶果装满,再去倒进箩筐里,来来回回的跑,一天下来,腰酸背痛,就差腿没抽筋。 雪花的身子养得差不多,也跟去摘油茶果了,榴花的任务就是做饭兼照看大妹二妹。 陶有贵把油茶果从山里一担一担挑回来堆在堂屋里,等到将油茶果全部摘完,堂屋几乎堆满了。 油茶果摘回来,要拌一些生石灰堆沤几日来增加油分,然后趁着天好拿到外头翻晒,等果实自然裂开,茶籽就能分离出来。接着过筛扬尽,继续曝晒几日,才好挑去镇上卖。 卖油茶籽的前一日,榴花和曹氏提着晒好的一篮黄野菊去隔壁院。 “要不还是你自个去吧!”到院门口,曹氏把竹篮塞给榴花不肯进去。 榴花一把拉住曹氏,劝道:“娘,都到门口了你怎地又变卦啦?多大岁数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娃儿闹别扭似的。” 曹氏一瞪眼,“谁跟小娃儿一样了,我这不是,不是......” 不是半天,也没不是个所以然出来。 榴花不管她,抬手咚咚咚敲门。 “来了来了,是榴花吧?”陶氏的声音隔门传来,紧接着门开了。 陶氏打开门,见果然是榴花,脸上的笑愈发灿烂,可看见榴花身后的曹氏,明显楞了下,随后很快又恢复了明晰的笑容,让开身请二人进去,“快进来,快进来,我今儿刚做了些点心,你们正好尝尝做的怎样。” “那我们今儿可是来对了。”榴花扯了扯曹氏的衣角,抬腿跨进门内。 曹氏扭扭捏捏,像大姑娘似的跟在榴花后头进了门。 陶氏合上门,请二人进屋里去坐。 曹氏没挪脚,站在原地朝四周打量,嘴里嫌弃地道:“花都没了,一点都不好看。” 陶氏笑着道:“深秋了,能开的花儿少,等明年春天就好看了。别站着了,进屋吧!” 曹氏这才抬脚往里走。 三人进了屋,榴花把竹篮递给陶氏,“姑,这是我跟娘一起摘的野菊,晒得可好了,给你泡茶装枕头使。” 陶氏笑吟吟地接过,道:“哟,巧了,我近几日夜晚睡的不好,正想着去哪弄些安神的东西来,用这花来装枕头是再合适不过。” 曹氏咕哝道:“哪有那么多巧的事,我们没有能拿得出手的好东西,这野菊茶你凑合着喝就是。” 陶氏没有再笑,认真地道:“你能来我就很高兴了,哪用带什么东西。野菊茶虽然不值当什么,摘起来却麻烦,你的这份心意,我哪会不懂。” 曹氏一撇嘴,“野菊茶给你又不是白给的,明儿我们有事拜托你做。” 陶氏好奇问道:“什么事儿呀?” “姑,是这样的。明儿我们都要去镇上卖山茶籽,大妹二妹没人看,想请你帮着照看一天。”榴花出来解释道。 陶氏又笑了,道:“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呢,反正我天天都在家里闷得慌,有两个小娃给我作伴,正求之不得。” 曹氏撇撇嘴,没作声。 榴花笑道:“那行,姑,明儿一早我就把大妹二妹送来。” 陶氏说好。 母女二人并未多呆,稍坐会儿就家去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