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丈夫。“ 詹衡熠打量了宋端一眼,冷哼一声道:”你的妻子与人通奸,你应当在家中关起门妥善处理才对,这样大张旗鼓带人来我的油坊闹事,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头上戴帽?“ 宋端心中对詹衡熠很是忌惮,可为了银子,不得不以身涉险,遂小心应对道:”妻子与人通奸传出去确实丢人,但若是不惩罚贱人与奸夫,我心中的气实难咽下,我带亲族来此要人乃是迫不得已。同是男人,还请贵人体谅。“ 詹衡熠微微一笑,道:”听你说话,像是读过书的。读书人最明事理,今日之事如何善后,你直说即可。“ 宋端心中大喜过望,面上却装出愁苦之色,”出了这等事,好好的一个家全毁了,我以后也免不了要遭人耻笑,无法再挺胸做人,贵人如若能体谅我的苦楚,就赔些银子便是。“ ”你觉得赔多少合适?”詹衡熠脸上的笑意仍然和煦。 “二百两。”宋端不敢再临时加码,他可清楚面前这人看起来亲善,狠起来几十条人命说收就收。 “二百零不多。”詹衡熠话音未落,面上笑意已然敛尽,声音也霎时冷得似冰,“可是你不值。” 宋端大惊失色。 詹衡熠继续冷道:“你让如此年轻的妻子抛头露面,来男人聚集的工地上做事,足以说明你是个好逸恶劳,不思进取的废物。一个废物的脸面价值二百两,我詹家世代经营,却从未听闻过此等滑天下之大稽的价位。” 此番话极尽羞辱蔑视之意,宋端的脸色红白变幻,立在那里羞愤难当,敢怒却不敢言。 詹衡熠无视宋端的愤怒,继续道:“五十两足够你另行她娶,要的就马上拿着银子带人离去,如若不然,我只能派人去请县令大人来替你主持公道。” 公道二字咬得很重,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宋端纵然心有不甘,权衡一番利害关系后,咬牙答应了下来。 “方儿。”詹衡熠抬手示意方儿拿银子。 “是,公子。”方儿很不情愿地掏出一张银票扔给宋端,面上尽是鄙夷之色。 “这贱人就交给你们处置,是埋是扔随你们高兴,明日我会将休书送去她的娘家。”宋端收起银票,招呼众多亲族离去,至于地上的许秀芹是死是活,他懒得再理会。 詹衡熠皱眉看着毫无声息的许秀芹,问杨老四:“这女子可还有家人?派人去通知他的家人来领回去。” 杨老四为难道:“东家,这女子是榴花那丫头的亲戚。” “什么?”詹衡熠微怔了下,赶忙吩咐杨老四道:“你去瞧一瞧此女子还有救没有?若还有气,速去请大夫来医治。” 杨老四依言过去察看。 许秀芹被宋端打到吐血昏死,然此时并未气绝,鼻息还不是太微弱。 杨老四探到许秀芹的鼻息,一边派人去请大夫一边吩咐工人去找木板来把许秀芹抬到工棚里去。 榴花是用腿跑,等到她来,许秀芹已经躺在工棚里了。 “丫头,叔没能耐把事镇下来,才让那畜生把人打成这个样子,叔给你赔不是。”杨老四抱歉底对榴花解释。 榴花看着伤痕累累的许秀芹,摇了摇头道:“出现这样的事,是她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杨叔你不用介怀。” 詹衡熠在一旁问道:“榴花小妹,这女子跟你是什么关系?” 榴花叹气,“是我二姐夫的亲姐姐。” 詹衡熠无言了。 榴花心情沉重,许家目前还不知道许秀芹出了事,如果他们得知消息后会怎样?头疼啊! 过了一会,郎中到了。 郎中诊断过后,说许秀芹受了严重内伤,死是死不了,但必须卧床调养两月以上,且以后不能再做辛苦的活。 众人听了皆惋叹不已。 待大夫离去,榴花让杨老四派人去许家通知他们来领人。 去随大夫取药的人还未回来,许家人就先到了。 除了杏花,许家老两口和许平昌都来了。 许婆子是一路哭着来的,进来工棚看见许秀芹,更是哭得声嘶力竭,闻者落泪。 许屠户身上煞气本来就重,此刻沉着脸,那些煞气缭绕在周身,好不骇人。 “宋端畜生,你好狠的心呐,我姐再对不住你,你也不该这样下死手打她。”许平昌双目赤红,喊着就要冲出去找宋端算账。 榴花赶忙拉住他劝道:“姐夫,你先别冲动,一切等把秀芹姐救过来再说。” 许平昌闻言冷静下来,含泪点了点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