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亲属欺压乡里,待此番事了,我定要向知府大人据实禀报,非办他个渎职之罪不可。” 近日茶县境内出现了一股盗匪,打家劫舍,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县令对此无能为力,只好把情况上报给知府。 陆军使本是奉知府大人之命率部下前来茶县清剿盗匪的,结果中途收到了知府大人的密函。密函中说詹家大公子在黄泥镇受到当地暴民骚扰,命他先去平乱,而陆军使还有清剿盗匪的任务,带着这些暴民不方便,可就地处决。 章大河听闻了陆军使的话,顿时面如灰土,瘫坐在地。 地痞此刻也明白了他们目前的处境,一些人立马吓得尿了裤子,哭喊着他们并未犯放下大错,罪不至死。 然而周围的乡民对地痞积怨已久,眼下见有人能收拾他们,便壮起胆子出来指证,求陆军使除了这些祸害。 黄泥镇里正这时也走到陆军使面前,跪地行了个礼后,道:“老朽乃是黄泥镇里正,这章大河平素仗着与本县县令沾亲带故,勾结地痞横行无忌,乡民们怨声载道却又奈何他不得。老朽在此恳请军爷严惩恶霸,为民除害。” 想他堂堂一个里正,受乡民敬重,而章大河却狗仗人势,处处不将他放在眼内,如今有机会除了祸害,那还不趁机痛打落水狗。 “老人家请起。”陆军使抬手示意里正起身,然后调转马头扬声命名部下道:“这帮暴徒作恶多端,死不足惜,全部就地格杀。”| “得令。” 百余铁骑齐声回应,一股肃杀之气荡过,如潮水般一涌而上,将章大河跟所有地痞团团围住。 “军爷饶命,军爷饶命啊!” “军爷饶命,我们以后再也不敢胡作非为了,放过我们吧。” “求军爷开恩,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未满月的妻儿,求军爷开恩啊!” 众地痞全都跪在地上,往周围胡乱磕头求饶。 陆军使丝毫不为所动,右手缓缓向上高高举起,随后用力往下一挥,“杀,速战速决。” 一声令下,训练有素的铁骑军士举枪刺去,悚目的血光闪现,哀嚎声回荡。 此时林立的马腿遮挡住了视线,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的情形,只听见地痞的死前哀鸣不断传出。 围观群众何曾见过此等场面,胆小的皆闭上了眼睛,捂住耳朵,不敢目睹如此残忍的一幕。 长茅本就利于结组围刺,何况又得了速战速决的命令,地痞们的哀嚎声很快停了。 铁骑散开,重新列队,一股浓重的血腥气立刻弥漫在整条街道上。 章大河和地痞的尸体横七竖八倒在地上,有一些眼睛睁得大大,眼里仍保留着临死前的惊恐,殷红的血液也还在不停往外冒出,鲜血在地上恣意流淌,扔在地上的那两幅白布此刻已完全染成了红色,触目惊心。 榴花只看了一眼,胸口涌上来一阵恶心,赶忙跑去一边呕吐起来。 “詹公子,此地的事既已了结,我等还有要务在身,不便久留,就此别过。”陆军使在马上对詹衡熠抱拳道。 詹衡熠欠身一礼,微笑着道:“陆军使有要务在身,詹某也不好强留,待日后返回州城,我再重谢军使。” 陆军使哈哈一笑,“我等是奉命而来,詹公子客气了。” “虽说是奉命,但军使若是迟来片刻,詹某的性命恐怕就要断送在恶徒手里,这谢是一定要谢的。”詹衡熠正色说道。 陆军使会心一笑,不再多言,命令部下撤离。 目送铁骑远去,詹衡熠转身看着地上章大河的尸体,唇边缓缓浮上一个轻蔑的微笑。 “东家,这些尸体要怎么处理。”杨老四来到詹衡熠身边问道。 詹衡熠轻抚额角想了想,招手唤了里正过来,然后掏出一张银票递给里正,“有劳里正将这里的后续事宜妥当处理了。” 里正哪里敢接他的银票,赶忙推拒:“老朽身为里正,这些乃是我的份内之事,公子请放心,我一定处理得干干净净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