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想不出来,不过他不信公子也会拿章大河那个无赖没办法。 杨老四心里忐忑不安,詹衡熠因他的事受辱,他怕詹衡熠会迁怒于自己。 然而詹衡熠此时的心思全然不在这上面,他正在思考章大河宅子的风水是不是真像榴花说的那样好。 如果是,他有的是法子拿到手,不管章大河愿意不愿意。 默然了片刻,詹衡熠终是忍不住问道:“榴花小妹,那章大河的宅子风水是不是真乃世间罕见?” 榴花笑了笑,并没有直接回答:“所谓风水之术,其实就是一门地理科学,即是以地形、地质、气候及水流等自然环境为研究对象,从各个角度深入研究它们与人之间的关系。只有掌握了山川、河流变化的原理和办法,我们才能更好的加以利用。” 这番话,杨老四和方儿听得是如坠云雾,唯有詹衡熠能够一知半解。 他听完后略作思索,道:“榴花小妹所说的,群经之首的《易经》中也有涉及,可惜我并未参透,只略知皮毛,还请小妹详加解释。” 《易经》中糅合了不少的天文地理知识,对研究地质有一定的参考作用,榴花前世也把它做为专业知识以外的辅组学科来对待。 此刻听詹衡熠提到《易经》,感觉遇到了知音,遂兴致勃勃地道:“就拿今天章大河的宅子来说吧!在进去之前,我就观察过周围的地势,他的宅子正好位于两个山嘴相对下的平地,这种地方往往会藏着地下水脉,就是所谓的潜龙,而地基塌陷的那两间屋子,刚好处于锁口位置,我因此才推测那底下藏有地下水脉。“ 这样一解释就好懂多了,詹衡熠听得极是认真,杨老四和方儿也来了兴致。 榴花的视线在三人脸上转了一圈,继续往下说道:“至于潜龙翻身,那是因为地下水脉埋藏得浅,又加上连日暴雨,雨水向下渗透,隔水层无法再承受地面的重力,这才导致地基迅速塌陷。” 她根据屋子地基塌陷的程度来判断,那下面的地下水脉应该是碎屑岩类裂隙孔隙水,属于承压水,用来打井倒是非常合适的。 “所以,那条潜龙并不能给章大河带来好运对吗?”詹衡熠听到此处,懂是懂了,不过心中仍有疑虑。 榴花咯咯笑道:“不错,研究风水之道只能让我们避免遭受大自然带来的灾祸,其实并不能聚集好运,更与神佛保佑无关。” 话一出口,她又隐隐感觉到詹衡熠此一问是另有深意。 古人思想迂腐,对风水之术深信不疑,一时很难接受现代人的科学文明理论。 詹衡熠应该是对章大河的宅子上了心,才会有如此一问。 其实,杨老四和方儿也是同样的心思,榴花说的他们懂是懂了,但信与不信又是另外一回事。 为了平衡詹衡熠的心态,榴花又继续往下说道:“地下水脉并不难寻,只不过有些隐藏得深,有些隐藏得浅,并且储水量也有多寡之分。一些水量少的,会随着周围环境的变化消失或水质变差,这就是常说的风水移位。章大河宅子里的地下水脉位置太浅,过不了多少年便会产生变化。” 詹衡熠听到章大河宅子的风水会很快移位,心中顿时轻快了不少。好风水能否带来好运什么的先不管,只要想到被那等卑鄙小人占据,心里就不舒坦。 榴花看见詹衡熠又恢复了潇洒自若的神色,心知自己的话已有收效,接着安抚道:“油坊工地周围的环境我也看过,找出地下水脉不难。到时也打上两眼井,即解决了油坊里的用水问题,还能聚聚财气。” 詹衡熠闻言,俊美的脸庞上喜色愈盛,哈哈一笑道:“那就有劳榴花小妹多费心了!” 解了詹衡熠的心结,榴花也不再提风水的事,转移话题,向杨老四打听章大河平时的为人。 杨老四恨死了章大河,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个章大河仗着跟县太爷沾亲带故,平时总欺压来当东西的客人,遇到值钱的物件往往出价极低,等别人来赎时,又以各种借口不让人赎。当东西的人也不敢去告,只能把亏往肚里吞。时间一长,那章大河便愈发嚣张,这些年倒也赚了不少昧良心的钱。” 榴花听了面沉如水,原以为章大河只是个见利忘义的小人,却没想还是个横行乡里,欺压良民的的恶霸。M.bOWUChInA.cOm